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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禺脚下跑起来很快,语调却还是那种呆滞的慢吞吞,一字一顿:“下雨了,回家。” 周跃霜经常回想起那天晚上,他细胳膊细腿被男人整个揽抱在怀里,靠着那片结实可靠的肌肉,张禺说话慢慢的,跑起来的震动和说话的震动合在一起传导到了他的胸腔里,男性的汗水和他身上的血腥味道混在一起,还有一点隐藏的皂角香,显得他们很亲近。 那天起,周跃霜终于有了一个真正的家。 第一章 周跃霜在真正翻进这个空无一人两居室之前,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再回来这里。 五年了。 那个阴暗的小房间现在已经堆满了杂物,周跃霜冷笑了一声,往自己以前的卧室走过去。里面的柜子全是灰尘,所幸那两个人对自己的东西不甚关心,他很快翻到自己尘封已久的证件,然后恶意将屋内的摆设全数泄气般地砸了个遍,像是要把满是虐待和压迫的童年一并推翻,周跃霜才故意偷拿了一些值钱的东西混淆视听,毫不留恋地彻底离开了这个地方。 “跃霜好晚,去哪里了。”张禺一如既往慢吞吞地,一字一顿地问他。比起初遇的时候张禺更加高大了一些,绕是正处窜个子青春期的周跃霜也没能追上那人的身高,总会有人笑嘻嘻地调侃说张禺是因为没长脑子才一个劲的长个子。 不过他们现在不敢当着张禺的面说了,谁都知道张禺捡的那个小子虽然长得漂亮像个女孩,但是打起架来豪不含糊,眼睛眯起来跟匹狼似的发着光,要是让他听到了有谁敢嘲笑张禺,那小子肯定要动手。倒不是大家打不过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而是那少年动手时阴郁得像个真正的精神病杀人犯,根本没计后果的那种打法,任谁也招架不起。 而周跃霜在张禺面前却是一副乖乖的样子。 除了最开始捡回来一副炸毛的猫似的不让人靠近,张禺给他涂药时被反抗着抓了几道伤痕,张禺也不恼,只傻愣愣担心看着周跃霜身上的伤痕,抓着对方的手一定要给他上药,捏得周跃霜手腕发疼,痛得他终于狠狠哭了一场。 后来周跃霜就学会慢慢在张禺面前扮作了会让对方欢喜的那种乖小孩。 周跃霜进了门,就过去抱住张禺的腰,脸埋在对方宽厚的胸膛里,没有用力的时候张禺的胸肌就像他的笑容和性格一样柔软,有一点辛劳后的汗水味和张禺特有的皂角味道。 “叔叔,我可以高考了。”周跃霜将身份证捧到张禺面前。 张禺惊喜地拿起来反复看:“真的吗,”原本一字一顿的语调都稍微快了一点,“跃霜可以上大学了,我们跃霜。” 周跃霜看着张禺,男人笑起来已经不像刚遇见时那样一看就有些傻气了,端正的眉目眯起来,是一种很温和的欣喜,看起来和常人无异,只是说话和思考有些迟钝,窗外夕阳的颜色映进男人的眼睛里,好像可以洗干净周跃霜之前在那个房子里沾染上的郁气。 “嗯。”周跃霜踮起脚来在张禺的脸颊上亲了亲,“叔叔想去哪个城市?我可以考上那边的大学,带上叔叔一起去。” 张禺有些苦恼,语调又开始慢吞吞:“可是,他们会欺负跃霜。” 周跃霜又抱住了张禺结实的腰身,作出一副依赖的样子:“叔叔不会保护我吗?” 张禺皱起眉头:“没有我,跃霜才不会被欺负。” 察言观色如周跃霜很快就摸清了张禺的心思,他哄骗着对方说:“叔叔现在已经很厉害了啊,你看,那些人看见叔叔都不会说坏话了,那些人就是因为叔叔才不欺负我了,”周跃霜捏捏张禺手臂上健壮的肌肉,笑起来,“叔叔这么强壮,谁敢欺负我们?” 周跃霜眼睛又大又亮,睫毛卷翘得像蝴蝶,鼻梁高挺,皮肤又白又滑,笑起来更加漂亮,橘红色的阳光洒在那张精致的脸上,张禺一时看得有些呆:“跃霜,真好看。” 趁着张禺呆愣的时候周跃霜抱着张禺的腰,一起走进厨房里,在小餐桌旁边坐下来,张禺早就把饭盛好了摆在那里。 直到周跃霜捧起碗大口吃起来,张禺才反应过来要去拦住他:“凉了,跃霜吃了不好。” “还是温的,”周跃霜吃饭的样子像是饿狠了,不让张禺得逞,嘴里还有饭菜就含糊说话,“如果叔叔不和我一起去上大学,我就要每天吃冷的米饭了。” “不行。”张禺倒是很快接了话,一脸严肃地说,“跃霜长身体要好好吃饭。” 周跃霜呼啦呼啦将饭菜都吃完,给张禺碗里多夹了几块五花肉,然后咬着筷子笑眯眯看着张禺慢吞吞吃饭:“那叔叔要不要跟我去?我只想吃叔叔做的饭。” 张禺吃饭和他说话一样,慢慢的,一口一口仔细嚼碎了才咽下去,明明是个强壮的大男人,安静地吃起饭来却看起来乖乖的。 “去。”张禺答应了,吞下一口饭菜,又重新苦恼起来,“可是,我的工作在这里。” 周跃霜对张禺的哄骗可以说是顺手拈来:“叔叔这么厉害,去哪里都可以找到工作的,并且我长大了,我也可以找工作。” 张禺不习惯反驳的别人,但他知道自己并不厉害,在捡到周跃霜之前的二十多年里一直都有人或怜悯或讽刺地告诉他,他跟正常人不一样。他好一会才想起发表反对的意见:“跃霜不可以工作,会影响学习。” 其实张禺不怎么在吃饭时说话,一般都是听周跃霜说,因为他没办法同时兼顾两件事情,这下话说得多了些,脸上都沾了点饭粒。 周跃霜盯着不知所觉的张禺,白白的饭粒粘在鼻梁旁边,在小麦色的皮肤上有些显眼。 他凑过去想帮张禺摘掉,但凑近了看见男人的皮肤特别好,像巧克力牛奶一样,甚至有点香,周跃霜没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 “怎么了?”张禺没有放下碗筷,他吃得慢,但也快要吃完了。 “叔叔这里沾上米饭了。”周跃霜咂咂嘴,又舔了舔唇,眸色渐深,看着男人把剩下的东西吃完,他又凑过去,这次舔上了那张还有些油亮的嘴唇,软软的。 张禺却把周跃霜直接推开了,周跃霜很少被拒绝,有些惊诧,却看见男人一字一顿地说:“跃霜,对不起。” “妈妈说过再漂亮的人我也不可以亲他的嘴巴,跃霜,我不可以亲你的嘴。” “对不起。” 第二章 张禺傻得有些固执。他有自己的一套准则。 那是他妈妈还没去世的时候,在张禺脑子烧坏后,怕他走上歧途,怕他被骗,一点一点重复来重复去地教他的。 周跃霜听张禺一紧张就会出问题的语序,也没有去纠正对方对于亲吻错误的歉意,卑劣地享受张禺对他更加的言听计从。 周跃霜看地图看了很久,还是找了一个大城市的好学校,他不愿意让张禺再去外面做苦力活来挣那一点钱小心攒起来养自己。 可张禺对周跃霜在念书时提出要去打工有一种奇怪的固执,也许是开家长会的时候班主任是唯一端正态度和他说话的人,那个老是扶眼镜的女老师认真告诉他周跃霜的成绩很好很优秀,只要在高考前不出什么意外,以后能考上很好的大学,找到很好的工作。所以张禺对周跃霜的学习一直都很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一点不注意就会影响老师说的那种很优秀的前途。 周跃霜当初没办法参加高考的时候,张禺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工作都顾不上了,天天去学校找老师,着急忙慌地阐述不清楚事情,被恶劣的中学生拐骗欺负。其实周跃霜自己对能不能上大学是无所谓的,但他看不惯张禺这副对着别人低声下气的样子,好不容易花了五年慢慢教得张禺不再任由他人欺辱,周跃霜才决定回去那个地方偷证件。 “跃霜,”张禺和很多家长一起挤在校门口等,不过他生得高大,周跃霜一出来就能看见男人在朝他挥手,因为紧张语序又开始倒错,“怎么样,考试?不对,成绩不能问他们说…” 周跃霜牵起张禺渗出汗水有些黏糊糊的宽大手掌,边往回走边说:“叔叔可以随便问啊,我不会让叔叔失望的。” 张禺下意识挡在周跃霜身前,把哭哭笑笑的考生和家长的推搡挡在外面,听见周跃霜这么说,也笑起来,另一只手揉了揉周跃霜的头发,语调开心着慢下来:“我们跃霜真厉害。” 两个人就这么牵着手一路从人群里走出来,太阳慢慢变成暗橙色,把影子拉长绞在一起。 从燥热和紧张里缓下来的张禺才想起来:“跃…跃霜,我忘记了,做饭。”他摸了摸口袋,摸出那个专门用来放钱的小布口袋,递给少年,“我们吃饭店的菜,好不好?” 周跃霜按下那个布口袋,将还温热着的布包塞回张禺旧牛仔裤的口袋里,挽着张禺的手臂依旧往家的方向走:“不要,今天我给叔叔做饭吃,我不用学习了,有好多时间给叔叔做饭对不对?” 直到周跃霜把炒好的菜放在他面前,张禺才从震惊的怔愣里反应过来,一字一顿道:“跃霜会做饭的啊。好香。” 周跃霜在宽大了一圈的围裙上擦了擦手,捏起一块肉喂到张禺嘴边:“叔叔快尝尝好不好吃。” 张禺顺从地张嘴,细细咀嚼了咽下才惊讶道:“跃霜好厉害。” 周跃霜撑着下巴坐在小餐桌边,笑眯眯地看着张禺吃自己做的饭菜,也许是因为欢喜,男人的动作比以往吃饭更快一点,导致原本配合良好的口手一下对不上节奏,嘴里吃得鼓鼓的来不及咽下去,像一只大仓鼠。 好容易把嘴里的饭菜都吃下去,碗里的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张禺才看见周跃霜摘了围裙坐在一边根本什么也没有吃,他下意识把自己的碗推过去:“跃霜,吃饭。” “好。”周跃霜接过只剩小半碗米饭的碗,给张禺盛了一碗汤,“叔叔喝汤吧。”然后就着张禺吃剩的米饭边吃边看张禺。 张禺喝汤倒是很快,就和他平常在工地上习惯的喝水方式一样咕嘟咕嘟几口就喝完了一碗,周跃霜又给他盛了一碗。 “吃饱了,”张禺摸摸肚子,就要站起来,“洗碗。” 周跃霜拦下来:“就当作喝茶一样,等我吃完再一起洗好不好?” 张禺只好坐回去,继续小口小口喝汤,喝着喝着他觉得有点困,张禺想,也许是在校门口站累了,人真的好多,还有家长试图和自己说话… 没能想完,就重重扑倒在桌上。 周跃霜放下了碗筷。 他的身高和力量就算长得在同龄人中还算不错了,把张禺拖抱回卧室里还是出了一身汗,周跃霜先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才慢慢去剥张禺的衣服。 张禺睡着起来安静得很,一点鼾声都没有。周跃霜把他的短袖捞起来,麦色的腹肌和柔软的胸肌就露出来,周跃霜毫无遮挡的下身蹭在男人块块分明的腹肌上很快就硬起来,他干脆不去费劲全部脱掉那件衣服,只把短袖卷到胸肌上面,露出鼓鼓的胸膛。 周跃霜趴在张禺身上,他刚刚成年,身体抽了条,已经有了成熟的影子,压得沉睡的张禺有些不适,本能地动了动。周跃霜只觉得贴着他硬挺鸡巴的皮肤蹭得他前端更加酥麻,眼前就是健壮的、像巧克力牛奶一样香的胸肌,上面点缀的褐色乳头就像混在里面的小水果,诱人得很,他张嘴就咬了上去。 “唔…”就算是睡梦中也感到了不适的张禺难耐地动了动,想要翻过身去躲避胸前的亵玩,却被周跃霜大力按住肩膀不能动。 张禺喝了快两碗汤,药性还算重,就算周跃霜吃他的奶子由吮吸变成更加恶劣的啃咬时,他也只是皱着眉下意识地挣扎没能醒来。 周跃霜逐渐不满足于单纯的吃那两颗肉粒,把吸得肿大的乳头吐出来,那两颗小东西已经肿了一圈,水津津的,根部残留着牙印,特别淫靡。 周跃霜双腿分开跪在张禺胸膛两侧,两手将男人健壮饱满的胸肌往中间拢起,周跃霜的眼睛暗沉得像要滴出腥甜的水来,纤长有力的手指把麦色的肌肉都掐出几道指印,直到两块胸肌被挤成淫荡的乳肉,中间的肉沟被迫夹住了周跃霜狰狞的性器。 周跃霜深吸一口气,狠狠操起那柔软有弹性的巧克力牛奶来。 “唔…痛…” 张禺平躺着,胸前的难受让他无法好好沉睡,他迷糊着用手去摸自己的胸膛,想要缓解一点那里的不适。 却摸到了正在肏自己的硬邦邦的圆圆的龟头。 常年做活的粗糙手掌摸上自己兴奋的性器时,周跃霜被刺激得头皮发麻,更何况这看起来甚至像是张禺自己摸着奶子为自己手淫,他抽插的动作不禁加快,磨得张禺两边胸肌火辣辣的痛,更加无意识地挣扎起来。 可那挣扎却无力得很,只能让周跃霜更红了眼,性器微微颤动,积蓄已久的浓稠白浊喷发出来,射得沉睡中的张禺胸前到处都是。 男人两块胸肌被玩得全是淫靡的各种痕迹,中间凹陷处被操得红了一片,精浊沾满麦色的皮肤,简直像一幅情色的画。 周跃霜懒洋洋地靠在张禺身上,边用手指刮下张禺胸前的精液插进对方毫无所觉的嘴里翻搅,边想,以后要赚钱买一台好点的相机。 第三章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后续的无数次。 填完志愿周跃霜就催着张禺准备搬家,等张禺坚持做完最后一个月的活,周跃霜带着张禺离开了熟悉的城市。 他们现在住在一套一室一厅的出租屋里,在周跃霜的撒娇和哄骗攻势里,张禺很轻易就听从了对方的选择——毕竟1dk确实比2dk便宜许多。 张禺在周跃霜的陪伴和帮助下找了给人做钟点工家政的工作,然后带着周跃霜去商场给他买了一台新电脑——张禺在给人做事的时候偷偷问了雇主大学生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东西——于是周跃霜在开学之前每天都呆在家里在网上给别人写东西来赚一些外快。 而张禺却不知道周跃霜偷偷赚了好些钱用来买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周跃霜每天晚上给他冲的牛奶里有时放的一点药。 “跃…霜…” 在周跃霜想做坏事的夜晚里,张禺可以睡得足够沉。 “嗯,叔叔,我在。”周跃霜甚至懒得去清洗那个玻璃杯,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家里面,张禺的警惕程度几乎为零。 他伸手解开了张禺棉布睡衣的纽扣,张禺沉睡的脸在床头灯的暖色灯光下看起来很温和,毫无防备的样子无论何时都能让周跃霜兴致勃发,他向往着存在于张禺身上的温暖和照顾,阴暗卑劣地汲取男人对他慷慨的暖意。 张禺很快被周跃霜脱光了衣服。 就算床头灯不够明亮,也可以看出张禺结实的胸肌之间已经在周跃霜之前的蹂躏里摩擦得发红,甚至有些破皮,而乳头还剩一点不甚明显的轻浅牙印——并不是周跃霜对那两颗肉粒的兴趣变弱了,而是他在刻意减少能够明显看出原因的痕迹,避免一些张禺本就不太清明的怀疑。 至于被频繁亵玩到发红破皮的乳沟,凭张禺那点稀薄迟钝的知识也钻研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周跃霜舔了舔红肿暴露的胸膛中央,那里曾经承受过他的鸡巴和精液,而现在只有他们俩共同用的沐浴液的味道,还有一点鲜嫩的腥甜味,是破损地方长出的新鲜嫩肉。周跃霜伸了舌头去吮吸,就像在渴求母亲的乳汁一样。 他已经离不开张禺了。 周跃霜一向聪明。他对自己要的和不要的向来都十分清晰,所以他在五年前从那个充满虐待只有嘶喊和哭闹的再组家庭里真正逃了出来,所以在他得到张禺之后担心吓到单纯的男人,于是对着张禺不自觉藏起了自己尖锐的爪子。 而他无法控制的是得不到的欲望只会越发膨胀。 所以周跃霜隐秘地下手了。 手段卑劣,但却十分受用。 周跃霜抬眼看了看男人赤裸的胸膛,他估计那两块结实又柔软的胸肌大概被玩得有些过头了。但他自己的那根东西早已迫不及待地把宽松的睡裤顶起一个大包,他忍不住俯下身探过去,用自己硬邦邦的鸡巴去蹭张禺两腿间沉睡的东西。 他沉醉着把脸埋在张禺温暖的胸膛,张禺下腹毫无知觉的软垂肉条被他蹭得有些偏。 周跃霜的性器越蹭越硬,翘得高高的,插进了张禺的腿间。张禺的大腿肌肉精壮紧实,睡着的时候都是规矩地并在一起,周跃霜抬胯在那缝隙里大力抽插,将张禺偏移的性器顶得乱动—— “唔…嗯……” 周跃霜闻声抬起头,好看的脸上渗出了汗水,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洗得那双黑眼睛亮晶晶的。 他看着张禺的脸正慢慢变红,喉咙里无意识地溢出一两声鼻音,周跃霜低头看自己狰狞性器上方被自己撞得歪斜的小张禺竟然也半硬起来,尺寸也很可观。 周跃霜笑了笑,双手将张禺的两条腿并得更紧,将那双结实长腿当作一个性器官一般使用起来,狠狠地抽插,磨得张禺不自觉扭动身体想要逃避发烫的腿间皮肤,却最终还是只能让周跃霜射在身上。 周跃霜泄了一次,心情正好。周跃霜拿起张禺的手去圈他自己正半硬在腿间、吊着情欲还未发泄的性器,做出像是男人闭着眼睛在自慰的样子,然后又把刚才并起的那双腿大大分开,露出内侧发着红沾满白浊的大片皮肤,将沉睡着毫无所觉的男人摆成敞开腿求欢的淫荡模样,才取出藏在床底的相机,把张禺的样子一点一点细细拍下来。 周跃霜现在有一本相册。 里面洗的全部都是睡着的张禺的相片。被他操着奶子的张禺,被他插着嘴的张禺,被他射在身上乱七八糟的张禺,被他摆成各种姿势的张禺,温和的、不会反抗、任他亵玩的张禺。 而人的欲望疯长,周跃霜越来越不满足于不懂得回应的张禺了。 “叔叔…”周跃霜又射在张禺腿间几次,帮张禺撸出来,看着灯光下因为刺激而微微张开的嘴唇,没忍住咬了上去。 舌头伸进去强势地汲取对方口腔内的津液,张禺因为缺氧而下意识地动着舌头来推他,周跃霜有一种对方在回应他的亲吻的错觉,他更加痴迷地品尝着柔软的唇瓣,等他终于松开时张禺的嘴都被他亲得有些肿起,水光潋滟的。 纤长分明的手指蘸着张禺身上不知谁的精液,周跃霜像是在作画一样细细地描绘对方的肌肉线条,低声喃喃道:“叔叔,你肯定是愿意的吧?” 指尖在已经消肿的乳头那里划着圈,把男人的胸膛涂上淫靡的颜色,周跃霜靠在张禺宽厚的怀里,轻吻着对方的脸颊,语气痴迷又怪异:“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叔叔…你也不许离开我哦。” “你肯定是愿意的,我要做什么你都会愿意的对不对?” 张禺无法回答,他正沉浸在周跃霜赋予的迷乱又黑沉的睡梦里。 而就算他醒着,也未必能够理解周跃霜话语里暗藏的含义。 第四章 张禺觉得自己也许是生病了。 每天醒来身上总有哪里是酸痛的,睡得很沉但又不安稳。 “也许是水土不服吧,”张禺做得最频繁的那家雇主听了他的叙述,帮他分析了一下,“毕竟你原来在南方,不适应这边干燥的气候。” 张禺听得一知半解,边忧虑边认真地拖地,然后被突然想起的哭声吓了一跳。 雇主是三十多岁的女性,可张禺这段时间帮她做家务打扫卫生也没见过婴儿,突如其来的小儿啼哭声让他有些迷茫地停了下来。 袁其晨见状笑了笑,进卧室抱出个小娃娃,哄孩子的手法还有些生涩,但总归是让小孩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她才对又开始拖地的张禺道:“张禺,你平常中午有没有时间?” 张禺闻言抬起头,看见袁其晨怀里抱着那个瓷娃娃一般可爱的小孩有些瞠目结舌:“袁…袁小姐,你,你的小孩吗?” “是啊,”袁其晨苦笑了一下,“说起来有些复杂,但现在我得一个人带孩子,所以想问你会不会做饭,我可以多算些钱给你。” 张禺愣愣道:“我会做饭。” “啊?”周跃霜耐心听了张禺一点一点说,终于听出张禺不在家里吃午饭的情况,顿时有些不满,几乎马上要靠过去撒娇,“叔叔不要我了吗?” 张禺见周跃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眼睛里像汪了一窝水,哪里看得出真假,顿时有些无措地去拿抽纸:“怎、怎么可能…不要跃霜,跃霜不难过啊。” 周跃霜不接纸,趁机埋进张禺胸口,闷闷地说:“那叔叔不喜欢我做的饭了吗?” 张禺被撞到胸口,那里还没好全,不由得闷哼了一声,然后看见埋在他胸前的周跃霜抬起头露着红红的眼睛,关切地问他:“怎么了?叔叔哪里不舒服吗?” 张禺心软下来。 张禺见不得周跃霜哭,会让他想起初遇那天浑身是伤的那个小男孩,张禺伸手笨拙地揉了揉周跃霜的头发,习惯性地诚实地回答对方:“最近身上总是不太舒服,袁小姐说,可能是…”张禺稍稍歪头努力回忆了一下,“水…水土不服。” 周跃霜担忧道:“哪里不舒服?我帮叔叔看看。” 张禺听话地掀起衣服下摆,露出发红有些青紫的胸膛:“在这里。” 周跃霜眼神暗了暗,手掌覆上去,另一只手将那衣服下摆递到张禺嘴边:“叔叔,咬住衣服,不然我不好帮你治病。” 张禺只觉得闷痛着发烫的地方贴上周跃霜的带着凉意的手掌挺舒服,便觉得周跃霜大概是真的知道怎么给他治疗,就听了对方的话咬住了衣服的下摆。 周跃霜并了并腿,他的性器涨得发痛,张禺清醒着掀起衣服露出饱满的胸膛,光是这副样子就让他想要把这个无知单纯的男人压在身下彻底占有,狠狠地操,操到哭,操到离不开自己才能缓解心里浓郁的欲望和黑暗。 周跃霜垂头收了收已经有些扭曲的神色,复而抬头,神态自然地按了按泛红的胸肌:“叔叔,是这里吗?……这里也会疼吗?” 张禺被衣服挡了一部分视线,只能看见周跃霜白皙的后颈和一点发尾,带着凉意的手按得张禺胸膛有些更痛,他咬着衣服没法说话,只能唔唔地回答了几声。 声音闷在布料里不像平常有些浑厚,倒有些粘乎乎的。 周跃霜被这含糊的声音哼得有些眼红,手下按压的力气不由得加重,按得那片肌肉紧绷着有些颤抖,张禺忍不住张口:“跃霜,痛。” 衣服一下掉下去,把周跃霜的脑袋盖在里面,张禺顾不上胸膛奇怪的疼痛,连忙用手把衣服拉起来:“跃霜…没事吧?” 周跃霜抬起了头,露出发红的眼睛,说:“叔叔,我有点难过。” 张禺吓了一跳,周跃霜这副神情让他迟钝着觉出一点陌生来,但眼角发红的样子在张禺心里只有快要哭的人才会有,何况周跃霜还说自己难过。张禺松了一只手去摸周跃霜的头发,笨拙地安慰:“跃霜不难过啊,叔叔在呢。” “可是叔叔身体不舒服都不告诉我,还不要和我一起吃午饭了。”周跃霜语气委屈,“叔叔讨厌我了吗?” “怎、怎么可能!”张禺一着急就语序错乱起来,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伸手把周跃霜搂进怀里,“不会,跃霜,不会不要…和我一起,袁小姐说可以…她说可以跃霜,一起去吃饭。” 周跃霜靠在温热饱满的胸膛里,在张禺看不见的角度勾了勾嘴角,痴迷地吸了一口环绕着他的张禺的气息:“那我来给叔叔治疗吧。” 张禺自然反应不过来,只晕头转向地答应了。 周跃霜的脑袋藏在掉落下来的衣摆里,张禺的手臂还搂着他,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快愈合的新肉。 张禺觉得胸膛的湿润触感又热又凉,看不见周跃霜在做什么,又不敢放开对方,只慢慢地说:“跃、跃霜…” “嗯?”周跃霜沿着两块胸肌间的凹陷往一边舔过去,紧绷有弹性的肌肉紧张地颤抖起来,他忍不住凑过去一口含住已经有些立起的乳头。 “唔…”张禺感觉自己从未关心过的地方进了一个温热湿润的包裹之处,不禁颤了一下,下意识就要推开埋在他衣服里的人——“啊…!”胸前肉粒却在拉扯里被咬得生疼,张禺不禁松了力气痛呼出声,只能任由那奇怪的感觉继续附着在胸膛上。 “叔叔…不要乱动哦…”周跃霜叼着张禺的奶头,嘴里含含糊糊地信口雌黄,“会影响效果的…” 这下张禺更不敢乱动了。 “可、可是,有点…奇怪…”张禺的声音有点厚,小心翼翼开口时听起来却和强壮的外表相反,让人更加想欺负。 周跃霜满意地将那颗乳头吸得滋滋响,另一颗也没有冷落,周跃霜从衣摆下面伸手进去摸那颗小小的肉粒,放肆地在细小的乳孔抠挖,感受到男人生涩的僵硬和些微颤抖,心情大好,不禁想要是真的有奶吃就好了,他肯定每天都会帮张禺吸干净,将两颗小奶头吸得肿肿的,一定不会让男人有涨奶的痛苦。 沉浸在荒谬又淫秽的想象里,周跃霜将张禺的奶子吃了个够。 “叔叔还有哪里不舒服?”周跃霜明知故问,手已经顺着男人的肌肉往下滑去。 《恩将仇报》TXT全集下载_2 张禺却涨红了脸,握住周跃霜继续往下的手,眼神乱飘,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了……我挺好的…” 周跃霜看着张禺慌乱地整理好衣服,脸隐没在阴影里:“真的吗,叔叔?” 张禺下意识地挪了挪屁股,坐得远了点,不习惯说谎地低下了头不去看对方:“真的…” 周跃霜嘴角的笑意敛了起来,语气倒听不出多少不同:“…那真是太好了,叔叔。” “你没事就好。” 第五章 周跃霜按响了门铃。 防盗门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却很陌生,门打开后果然是张陌生的脸。 “诶…”袁其晨一开门看见周跃霜一时有些愣,而后就反应过来笑道,“你是跃霜吧,张禺等你有一会了。” 周跃霜已经长得快到一米八了,身体有些拔出青年的姿态,看向门内的女人时是俯视的角度,他强调道:“我是——周跃霜。” 袁其晨不知为何似乎感受到了面前人的一点敌意,她不动声色地接过话,边把周跃霜往屋里带:“张禺老说你长得好看,我才能一眼认出来你,现在的小孩都长得这么标致的吗?” 周跃霜笑笑,边观察着屋内边道:“您过奖了。” “跃霜。” 张禺从厨房里走出来,在围裙上擦擦手,招呼周跃霜去餐桌那边:“你来了,来吃饭。” 张禺说着走到餐桌另一边,周跃霜才发现那边放着一架小婴儿车,张禺走过去的时候,一只藕似的小手臂伸了出来。张禺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去碰那个肉乎乎的小手,那只手很快就握住了他的指尖,张禺的手指对于半大的孩子来说太粗了,一根就够小孩握住的,那小孩抓着张禺的手指呜呜呀呀地说着听不懂的话。 袁其晨也走过去逗孩子,笑眯眯地推了推张禺的手臂:“诶,你不要紧张啊张禺,小孩没那么脆弱啦。” 张禺迟钝地红了脸,看向袁其晨,挠了挠后脑,慢慢地说:“我…这么大,他这么小,我对他来说,太大了。” 袁其晨噗得笑出声,但也听懂了张禺的意思,她把张禺的手指从小手里抽出来:“张禺你真是太小心了,好了好了,先吃饭,待会…”她顿了顿,还是喊了全名,“周跃霜都该饿了。”却没想到没了手里东西的孩子哇得大哭起来。 张禺本来听袁其晨说的话也有些担心周跃霜会饿,但被这突然的哭声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想去安慰孩子,手指又伸出去,只不过哭得兴起的小孩根本不理他,哇哇哭得张禺更手足无措。 周跃霜从那女人牵住张禺的手指时候开始就暗了脸色,只不过光顾着哄小孩的两个人顾及不到他,他就坐在张禺的对面,看着男人涨红着脸迟钝地接过袁其晨手里的奶瓶,才终于止了小孩的哭喊。 ——看起来真像一家三口。 小孩的哭叫声尖锐刺耳,仿佛还在耳边,周跃霜皱了眉,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 张禺才想起还没有吃饭,下意识看了看时钟,赶紧拉开椅子让袁其晨坐下,自己也坐下来,说话还是一贯地快不起来:“该吃饭了,跃霜,饿了吗?” 周跃霜看着张禺有些紧张的神色,舒展开眉头,语调轻松地说:“叔叔才是要饿了吧,辛苦大半天了。” 张禺很轻易就被对方的话带着思维走:“没,没有,我还好,袁小姐很照顾我。” “哦,”周跃霜神色自若地夹起面前的菜,吃了一口,“这不是叔叔做的吧?” “跃霜…”张禺捧着碗,还没来得及吃,感叹道,“跃霜真厉害,这是袁小姐做的。” 周跃霜说:“做得很好吃啊。” 袁其晨笑笑:“家常菜,喜欢就好。” ”袁小姐既然自己有空做饭,还做的这么好吃,”周跃霜面上笑得温和,侧头看了看张禺,“为什么还要我叔叔来帮厨啊?” 张禺听了露出有些茫然的神色,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慢吞吞地说:“啊…是哦…” 袁其晨解释道:“今天第一天,怕张禺不熟悉…” “所以说袁小姐还是可以有做饭的时间对吗?” “跃霜…”连张禺都听出气氛好像有些不对来。 袁其晨没想到这个看似温和的少年说起话来这么咄咄逼人,原来自己在门口感受到的敌意不是错觉,只是她不知道这敌意到底从何而来。 “只是我一个人带孩子比较忙不过来,张禺做饭的钱我会付的…” 周跃霜笑起来:“我叔叔也一个人带着我,还要打很多份工,也忙不过来啊。” 袁其晨惊讶道:“你都已经成年了。” 张禺听着两人说话,菜都忘记夹了,看了看袁其晨的脸色,小心地说:“跃霜…别说了…袁小姐也是为我好…” “叔叔你不知道累吗?”周跃霜振振有词地反问,“你每天回家都看起来很累,你不要给别人做饭了,每天回来我都给你做啊。” 张禺虽然不明白,但也迟钝地感受到了现下气氛的别扭,他连忙推开椅子,本能地想逃离这种僵持的气氛:“对…对不起,袁小姐,跃霜平常…不这样…” “没事,”袁其晨见张禺紧张的样子,安抚道,“没关系,孩子见不得你受累,还是很体贴的。”袁其晨的手覆上张禺的手背表示安抚,张禺很快红了脸。 周跃霜放下了筷子和碗。 他隐约感到危机感,张禺在这一小段时间里,脸红的次数好像太多了一点。 张禺听到碗筷声,望向周跃霜的同时下意识收回了手:“跃霜,吃饱了吗?” 周跃霜抿着嘴没有说话。 张禺看看袁其晨,又看看周跃霜,犹豫着走到周跃霜旁边:“跃霜,你怎么了…” 周跃霜站起来,拉着张禺的手就往外走。 “诶…跃霜…我、我还没做完工作…” 袁其晨适时表现了年长者的大度:“没事张禺,今天先到这里吧,明天再来。” “跃霜…跃霜…” 周跃霜一直走到小区门口才慢下来,张禺还在后面一遍遍喊他名字,也没有想起要挣脱周跃霜的手。 周跃霜这才心情好了一点,他问张禺:“叔叔,你喜欢小孩吗?” 张禺好一会才能反应过来周跃霜的话,他本来就比常人迟钝,刚才只顾着着急喊对方了。 周跃霜苦笑了一下:“叔叔肯定是喜欢小孩吧,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捡我回来了。”他抬眼看张禺,虽然他已经很高了,但张禺比他更加高大一些,只是在努力思考周跃霜的话时,脸上看起来有些幼稚。 不等张禺开口,周跃霜又道:“是不是我长大了,不再是小孩了,叔叔就不要我了?” 张禺这下满眼都是周跃霜欲泣的可怜兮兮的模样,脑子哪里还记得其他的东西,慌乱地心疼着:“怎、怎么会呢,我不会不要跃霜的啊…” “可是叔叔眼里只有袁小姐的小孩,都不管我了。” 张禺连忙搂住扑进怀里的人,哄小孩似的顺着对方的背:“对,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跃霜不哭,不哭啊。” “嗯…叔叔要一直喜欢我哦。” 周跃霜用力抱住男人的腰。 第六章 张禺果然没敢再提给袁其晨做饭的事情。 后来周跃霜在家黏了张禺几天,就到了开学的时候。周跃霜入了学就要开始军训,军训时期必须住在宿舍里,但他每天一有空都要给张禺打电话—— “跃霜,”话筒里的张禺的声音依旧是那种慢吞吞的一字一顿的语调,透过电流后有一点暧昧的失真感,像厚厚肉垫下伸出的一点尖爪,挠的躲在厕所里打电话浑身是汗的周跃霜心里发痒,“我…我在吃饭了。” 周跃霜靠在隔间墙壁上,解开了劣质的军训迷彩裤,摸上自己的腿间性器,声音低下来:“叔叔一个人吃饭习惯吗?” 张禺顿了顿,才显得有些急道:“还、还好,”而后又担心地问周跃霜,“跃霜,吃饭了吗?有没有好好吃饭?” 周跃霜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住已经开始勃起的性器,骨节分明的手握住那粗长狰狞的柱体,很快开始撸动起来,欲望和快感让声音多了些粘腻感:“嗯…没有哦,我想和叔叔一起吃饭…” 一听周跃霜现在都快要下午了还没有吃饭,把电话那头的张禺吓得惊慌起来,根本听不出周跃霜声音的不同来:“可、可是,要好好吃饭…跃霜…你要不要回家?” 周跃霜闻言才笑起来,听着张禺慌张的声音钻进耳朵里,有奇妙的满足感,眼睛眯着,手下动作更快起来,话语间无法抑制地夹杂着一点喘息:“好啊,叔叔…”语气听起来像是撒娇,“我军训完了就回家里,和叔叔…住在一起。” 张禺终于听出周跃霜话语间的那点喘息,疑惑又担心道:“跃霜,怎么了?感冒了吗?” 周跃霜闭上眼,听着张禺厚厚的男性温和嗓音,一边想象着张禺以往睡着安静着任自己摆布的淫荡诱人样子,纤长有力的手指更加收作一起,加快了手下的撸动速度,无声地深深叹一口气,射了满手浓稠的白浊,盯着指间粘腻浊液拉出的丝线,才回答张禺:“没有啦……叔叔不要担心。” “可是跃霜的声音听起来…” 周跃霜轻笑出声,张禺不同于外表的无知与单纯让他更想立马好好欺负对方一顿,他语气带了点委屈的意思开口:“因为军训真的很累啊,要是叔叔在就好了。” ——这样他就不用只能在电话里听着对方的声音手淫了。 “叔叔…我好想你啊。” ——想你的味道,想你的嘴唇,想你的腿和圆屁股,想你被我玩透的奶子和奶头。 操场上传来集合的尖锐哨声,周跃霜听到不满地皱皱眉,收起嘴角的弧度,悄悄靠近话筒无声地亲了亲,然后对电话那边的张禺说:“叔叔,我要走啦,老师在催了,叔叔等我回来哦。” “嗯,我会的。”张禺小心地挂了电话。 张禺回到餐桌旁,不好意思地对袁其晨笑笑:“抱歉…袁小姐……跃霜,第一次离开我。” 张禺没发现其实房里很安静,就算他到了客厅接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也能隐约被听见。 袁其晨看了一眼张禺,男人虽然生得高大而温和,外表和常人没有太大区别,但因智力问题对人的感知总是迟钝一些,她忍不住开口道:“张禺,周跃霜已经成年了吧?” 张禺坐了下来,捧起碗:“嗯,跃霜,成年了。” “你不觉得他有一点…”袁其晨斟酌着用词,“不太像成年人吗?” 可惜张禺听不明白:“跃霜是成年人,啊,他已经上大学了,成绩很好。” 袁其晨皱皱眉,总觉得奇怪,照张禺和他形容的周跃霜和那天见到的周跃霜完全不一样,而她本就因为自身经历对恶意敏感一些。袁其晨知道面前男人心性单纯善良,比自己还小了几岁,便忍不住将对方当弟弟看:“张禺,成年人一般不会这样的。” 张禺依旧不擅长边吃边说话,他停了下来:“成年人,是怎样的?” 袁其晨捡着好话说:“男孩子长大了一般不会这么黏着家长吧。”还用那种奇怪的语气说话。 张禺很努力地思考了一阵:“跃霜和我,一直都是这样啊。” 袁其晨见对方苦恼的样子,也放弃了交流,张禺经常来她家做事,总归能看见对方最近的状态,自己再上心一些就是了。她叹口气:“没事没事,先吃饭吧,菜都凉了。”相处下来,袁其晨也知道张禺的注意力的转移方式,“张禺做的菜很香嘛,难怪你家跃霜舍不得你。” 张禺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夸奖,干脆就沉默着吃起饭来。 袁其晨吃得很快,她将自己的碗筷拿去厨房洗了,张禺听见水声,连忙说:“袁、袁小姐,我来…我来洗碗。” 袁其晨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带着笑意:“没关系,你都来帮忙做饭了,不能让你太累嘛。” 张禺一个人坐在餐桌边,一张脸无声无息涨得通红:“没…没事,我应该做的。”吃饭的速度竟然破天荒快了不少,只是手口搭配依旧不太协调,饭粒又沾到脸上。 袁其晨出来时看见张禺这样,忍不住捂嘴笑,抽了纸递过去:“不要急,我洗好了,先去公司了,小宝拜托你了哦,会尽量早早回来的。” 张禺反射性地接过纸,但还是有些愣愣的,没明白对方的意思,袁其晨指了指脸,他才明白过来,又红了脸,把脸胡乱擦了干净,望着袁其晨的背影迟钝着道:“袁小姐,路上小心。” 张禺其实是有些苦恼的,他不想周跃霜伤心,但也没法看着难得遇见的好人袁小姐辛苦无助的样子。 跃霜开学了,要上课的话应该赶不回来吃午饭的吧? 张禺按着周跃霜原来上学的作息来思考,才慢慢放下心来。 第七章 张禺安心过了几天。 “叔叔,你在哪里?” 电话里周跃霜的声音和往常有些不同,饶是迟钝如张禺也感受到了,但他毕竟比常人愚钝一些,张禺还是形容不出来,他只感觉周跃霜的声音似乎过于平淡了。 张禺看了看正在冲奶粉的袁其晨,下意识不想说实话,但又不会说谎:“跃霜…我…我在…”磕磕绊绊说了半天没能说完整。 周跃霜在电话那头莫名笑了一声:“叔叔,早点回来吧,我在家里等你。” “啊…跃霜在家了?你不是…”张禺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挂了电话。 张禺今天之所以这么晚还在袁其晨家里,是因为周跃霜明天结束军训要回家来,他还没有想好怎么把事情告诉周跃霜,所以想在最后再帮一帮袁其晨,等周跃霜开始正式上课后回来。 却没想到周跃霜提前回来了。 张禺匆匆和袁其晨告别,回家的路上一直有些担心,周跃霜第一次没等他说完话就挂了电话。张禺不禁想,跃霜不会生气了吧? ——周跃霜确实很生气,他是故意提前回来的,打开房门看见屋内一片安静的黑暗时他有些失落又愤怒地想,果然如此。 果然如此,不好好看着张禺的话,男人就会像养不熟的猫一样,轻易被其他人吸引去注意力。 周跃霜脱了鞋,径直走进了厨房,摸摸炉灶,那里很明显有一周以上的时间没有开火了,他靠在干净的料理台边,脸隐没在阴影里,手指一下一下敲着。 张禺很快回来了。 “…跃霜?” 周跃霜听着张禺开锁、换鞋,慢慢走进来,小心翼翼的声音。 “…跃霜?在家里吗?…跃霜?”没有回应的空荡居室很轻易地让头脑简单的男人语气急切起来。 周跃霜伸手打开了厨房的顶灯。 然后张禺就像见到灯塔的迷船一般,急急赶了过来,但见了周跃霜的样子,又止步在厨房门口,似乎不敢靠近的样子:“跃霜…跃霜,袁…袁小姐一个人忙不过来,我,我不知道你今天,回来……” 周跃霜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脸露出一个笑容:“叔叔果然很喜欢袁小姐。” “你,你说什么…呢…”看见周跃霜笑了,张禺放下心来,但很快又因为对方的话涨红了脸,“袁小姐,那么好的人,不、不要这么说,我,我怎么可能…” 周跃霜招了招手,看见张禺听话地走过来,脸上笑意更深:“叔叔说的对,叔叔和袁小姐……”见张禺走至跟前,藏在身后的那只手迅速覆上男人的口鼻,用沾满稀释乙醚的毛巾制住反应慢了半拍的张禺,周跃霜见张禺疑惑地愣在那,甚至好奇地更吸了两口,才迟钝地软下来,周跃霜接住逐渐失去意识的高大男人,“…确实不相配。” “因为你是我的啊。” 张禺最后的记忆是闻到一阵刺激的甜味,然后陷入了黑暗里。 他醒来的时候觉得鼻腔和喉咙都有些难受,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脑袋有点重,无意识地就喊了:“…跃霜…” “叔叔,我在。”周跃霜的声音充满着压抑的愉悦。 张禺迟钝地眨了眨眼睛,刚醒来眼前还有些奇怪的影子,但周跃霜开心的声音他是听得真真切切,他松口气,慢慢说:“跃霜,不生气了?” 周跃霜伸手去解张禺的衣服:“不,叔叔,我很生气。” 修长的手指带着凉意碰到快养好的胸肌时,张禺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现在在床上,他下意识要去推开周跃霜不安分的手指,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绳子绑在两边,张禺一惊,彻底醒过来,只是慌张起来说话又开始磕绊:“跃、跃霜?你、你…你干什么?怎么…了?” 周跃霜从善如流地把张禺上半身剥光,露出男人精壮的麦色皮肤,周跃霜的施虐欲在那双充斥着和体型不符的惊慌的眼睛凝视下几乎涨到顶峰。 “本来我也没有想要这么早开始的,”周跃霜解到最后有些不耐烦,直接拿了剪刀把张禺的裤子剪成了碎片,他摸上被内裤包裹住的地方,压住男人试图并拢的长腿,“谁让叔叔这么不听话呢?” 张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周跃霜摸得他很奇怪,那里是母亲说过除了自己和以后的结婚对象以外谁也不可以碰的地方,他拼命地挣扎着:“跃、跃霜,那里,不可以…不可以碰…” 周跃霜拉下张禺的内裤,被他摸到半硬的那根鸡巴露了出来,他屈起手指弹了弹。 “呃啊!什、什么…跃霜…不要打那里…”敏感的地方被人这么突然地来一下,张禺觉得痛,可是手被束缚住他根本没办法躲开,只能任由稳稳坐在他腿间的周跃霜时不时玩弄他羞耻的地方。 周跃霜玩了一会,又嫌内裤遮挡视线,又把那条内裤也剪碎了丢在一边,他松开男人被他搓揉亵玩得有些红起来的性器,撑着下巴,在询问张禺的意见似的:“好,这里不可以摸,那我要摸哪里呢?” 张禺现在全身赤裸面对着衣冠整齐的周跃霜,本能地感到羞耻:“跃霜…别,别闹了,我的衣服…” 周跃霜像是没有听见,手自顾自攀上男人结实的腰腹:“这里可以摸吗?”然后摸上熟悉的饱满胸肌,“叔叔的这里可是…”捏住一颗已经消肿的乳头,指甲去抠闭合的乳孔,“叔叔的这里很喜欢我的。” “啊…别,别弄那里…”张禺忍不住扭动身躯,想要避开在胸前肆虐的手,“跃霜…太、太奇怪了…啊……” “哪里奇怪了?”周跃霜被张禺无意识的扭动磨得眼睛发红,他松了松领口,“叔叔本来就是我的,叔叔明明很喜欢这样。” 张禺彻底搞不懂现状了,这种奇怪的事情在他单调记忆的前二十八年里根本没有发生过,虽然母亲重复强调过不可以在别人面前脱光衣服,强调过那是很变态的行为,可是他现在被绑在床上,连去找一件可以蔽体的衣服的机会都没有,他磕磕绊绊地说:“我…我不喜欢的,跃霜,放开…我们,不该这样,这样是,不对的……啊!…痛…跃霜…” 周跃霜狠狠掐住那颗乳粒,听见张禺有些害怕似的痛呼后,松了手,在张禺逃过一劫的眼里暴躁地脱裤子:“我们就该是这样的——” 他的手指没有再去蹂躏男人的乳头,而是来到对方因为自己而合不拢的双腿间:“叔叔,这样才是对的。” 第八章 “跃、跃霜…!” 张禺被吓了一跳,他只知道周跃霜两根手指在自己排泄的地方插着,拉扯的动作弄得他有些痛,本能的挣扎磨得手腕在绳圈里发红,可是却无处可逃。 张禺看着上方的周跃霜的脸,逆着光,头顶的灯光刺得张禺眼睛有些难受,他不自觉眯起眼睛,却被周跃霜拽着头发固定方向:“看着我,看清楚是谁在操你。” “——叔叔。” 张禺下意识听从了周跃霜的指示,对着光睁开了眼,眼底因为光线刺激泛着红,身下作恶的手指让他不知所措呐呐道:“跃霜,脏…” 男人清醒着泛红的眼角让周跃霜更为兴奋,他软言说着话:“叔叔一点都不脏,叔叔是世界上最干净的人。”手下却目的明确地抽出沾了润滑的手指,解了自己的裤子,扶着早已蓄势待发的鸡巴就往肖想太久的洞里捅。 “啊——!”张禺凄惨地痛呼一声,就缩着紧实的屁股往后躲,太痛了,太痛了,皮糙肉厚的他以往在工地里磕磕碰碰也完全不会这么痛,他不禁道“跃霜…痛…” 这点扩张对那个肉洞第一次接受周跃霜的东西尺寸来说还是有点操之过急,只不过这场彻底的情事对于周跃霜来说实在等了太久了,并且今天——“叔叔,我说过了我很生气啊。” “不…好痛……” 张禺徒劳地蹬着腿,本能地想要夹紧双腿来抵御腿间陌生的疼痛,可是周跃霜跪在他两腿之间,张禺的两条长腿只能夹在周跃霜的腰上。 周跃霜一插进去就有紧张的肠肉自觉地缠上来,夹得他的鸡巴又痛又爽,那一圈圈软肉像是饥渴已久一样牢牢吮吸着他的欲望,周跃霜深叹一声,一寸一寸拔出粗硬的肉棍,俯下身去在张禺的脸颊亲了亲,然后哄道:“叔叔,放松…放松就不痛了。” 插在痛到眼前发黑的屁股中间的凶器终于出去了,但那里柔嫩的肛口和内壁还在钝钝的痛,张禺望向脸侧的周跃霜,也不知怎么放松,只好松开自己的两条腿,带点小心一字一顿边吸着气边说:“跃霜,我错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周跃霜用湿漉漉的性器去蹭张禺腿间,那里因为害怕正一缩一缩的,龟头每每蹭到穴口就好像被吮住一样,他把下巴搁在男人胸前:“叔叔说说错在哪里了?” 张禺连忙说:“我…我不该这么晚回家。” 周跃霜被那穴吸得舒适,又往里了一点,张禺难受地哼了一声,明明是成熟男性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却有些软粘,周跃霜听得耳热,等不及男人再费尽心思认错,就再次狠狠捅到深处—— “我…啊——!跃霜…跃…呜…” 周跃霜没有给对方再说完整的话的机会,那处湿热紧致实在是好肏,之前趁张禺睡着时的猥亵都没有做全套做到底,他一直在等着最后在男人清醒时占有,此时心里和身体都感到满足,身下捅弄的征伐自然越发失控—— “不、呃…痛……跃霜…不、不…了…” 张禺被肏得话语断断续续,他看不到自己身下那处已被周跃霜急躁的动作肏得红肿起来。 而因为扩张不够,那里太紧,鸡巴每次抽出来的时候都会带出无意识紧缠的软肉,张禺只觉得身下被压住自己插着屁股的肉棍顶弄得几乎麻木,又痛又涨,他想挣扎,可是双手被束缚,只能断断续续地继续向掌控自己的人求饶:“要…唔、坏掉…了……跃霜…我、我错了……” “我以后……再也,啊…不敢了…” 周跃霜边肏边把张禺的奶子叼进嘴里吃,那里刚才被他用力掐过,破了皮,唾液一刺激,那块胸肌立马紧绷起来,甚至抖了抖,他很快又听到张禺的求饶:“那,那里…呜…不要…” 张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哭了,眼泪流了满脸,濡湿了被灯光闪红的眼睛,将温和的双眼染得更加情色,他只迟钝地觉得视线变得模糊起来,象征着周跃霜的人影直起身来,松开了他饱受折磨的乳头,来到他的脸侧,灼热到可怕的气息拂在他脸上。 “叔叔…”张禺看不清周跃霜的神情,只听得那声音里带着陌生的爱怜,随即有和身下粗暴鞭笞不同的柔软贴在张禺的眼角,“不哭不哭。” 张禺哽咽着否认:“我…我没有…哭…不可以哭……啊…不要了…跃、跃霜……真的…坏了…” 周跃霜知道不许哭又是张禺的母亲强加给张禺的规定。 “没关系,叔叔只哭给我看。” 周跃霜搂住男人的脖子,又捅进肉腔深处,搁在他身侧的两条长腿肌肉绷起,他鼓涨的囊袋用力撞在张禺臀间,发出啪啪的撞击声,最后猛得插进最深处,在男人带了颤抖的呜咽声里粗粗喘着射在里面。 周跃霜趴在张禺身上,手不安分地伸下去挑拨张禺的性器,眯着眼说:“叔叔就算坏了也没有关系,我会一直,”他抬起头去含正失神的男人半张的嘴唇,舌头不规矩地伸进去搅动,缠住对方的舌头吮吸,感到对方苏醒过来的抗拒后,闷闷笑一声,松开了对方,“一直、一直都好好养着叔叔的。” 张禺莫名感到一阵寒意,他微微抖了一下,嘴唇又被周跃霜含住,身下陌生的酥麻快感窜上来,他呜呜闷声喊着,但早已没了太多力气,直到嘴唇被周跃霜吃得红肿发着水光才被对方恋恋不舍地放开,他难耐地扭动着腰,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放开…我…我…想……尿尿…” 周跃霜嗤地笑出声,他轻轻地又吻了吻男人已无力躲避的嘴唇,手下动作快起来:“叔叔真是可爱。” “啊…不、不行……” 张禺只觉得眼前刺眼的顶灯似乎闪了闪,随即身下无法控制地一泄如注。 以为自己失禁了的羞耻瞬间侵袭而来。 张禺有些崩溃地哽着声音胡乱道:“你…你是跃霜吗?你不是…你把…跃霜弄到哪里去了…” 第九章 夜已经深了。 “…唔…太、快……” 小小的一室一厅里还亮着暖暗的灯,室内迷蒙响着男性沙哑着又软又厚的嗓音和皮肉相击的淫靡声。 张禺的双手现下已经被解开了,但第一次经历如此粗暴的情事早耗光了他逃脱的力气和想法,他昏昏沉沉地已经被周跃霜翻过身去,摆成更好肏进深处的跪趴姿势,周跃霜边捅着已经一塌糊涂的肉穴,一边痴迷地一寸寸抚过男人因为无力更加深陷的腰窝,男人的背肌因为紧张和涨痛或是其他的什么紧紧绷起颤抖着,强壮和脆弱感怪异地交错。 使得周跃霜的施虐欲与占有欲前所未有地更为暴涨。 那肉洞已经被内射和润滑液弄得泥泞不堪,周跃霜大力抽插的动作里开始有噗嗤噗嗤的响声。 周跃霜掐着男人紧实布满指印的屁股,张禺已经没什么力气支撑了,刚才一解开双手时他有想跌撞爬着逃开,被周跃霜抓着脚踝一点点拖回去,狠狠地身体力行地好好惩罚了一顿,所以男人现在只能脸埋在乱七八糟的被子里,被动承受着身后的凶狠操弄—— 偏偏周跃霜还记恨着刚才张禺崩溃时说的话,一遍又一遍地边肏边问:“叔叔,现在是谁在操你?” “啊…”被一下捅到最深处,张禺只觉得内脏都被那硬烫如铁棍的肉棒搅得乱七八糟,肠壁又痛又麻,他本能地夹着屁股想把里面肆虐的东西赶出去,却绝望地感觉到那根凶器竟然越来越粗硬,张禺抓着头顶的枕头,胡乱地低声哀求:“不要了……” 周跃霜换了方向往刚才发现的男人的敏感处用力撞去,张禺的声音很快变了调:“嗯啊…坏掉…了…” 周跃霜固执地问:“叔叔,现在是谁在操你?” 一遍一遍,一次又一次地撞击使得张禺连求饶都破碎起来,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张禺只能昏沉着、哑着声音断断续续道:“跃霜……是…啊、跃霜…” “跃霜在做什么?” “呜…不行…” 周跃霜把男人的屁股高高抓起,使得那个紧实的屁股更加挺翘,而因为体位问题一下更捅到之前为开凿到的深处,张禺被插得狠狠一颤,肠腔反射性地用力紧缩,把插在最深处的粗长性器夹射了。 浓稠的浊液因为重力更往里流,张禺难受地干呕了几声,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叔叔太不乖了。” 《恩将仇报》TXT全集下载_3 张禺被这一巴掌吓了一跳,本来就迷糊的神志隐隐约约想到刚才因为不乖受到的惩罚,他下意识就哑声道:“对,对不起…我错了…” 周跃霜笑起来声音很好听,他把射后疲软下来的性器抽出来,却没有松开掐着张禺胯骨的手,臀间那个被操到红肿外翻的穴被顶灯照得清晰——那里今晚被操了太多次,刚失去堵塞还有些合不拢的肛口漏着一点被磨到发红的鲜嫩肠肉,射得满满的精液伴着几缕血丝随着男人无意识的粗喘偶尔吐出一点,淫靡得很。 修长白皙的手指伸进去肆意翻搅,发出轻微的汁水声,也许是指甲刮到了肿痛的内壁,张禺颤抖了一下,随即模糊听见周跃霜依旧在问他:“叔叔,谁在操你?” “…是跃霜…” “跃霜在做什么?” “跃、跃霜…在…操我…唔啊——” 青年人的欲望总是来得汹涌,那根粗长滚烫的肉棍还带着湿漉漉的体液,就着内里的精水润滑又狠狠操了进去,张禺沙哑着的话被截在话尾,只能哀吟出声。 张禺又被翻回来,翻动过程中周跃霜一直插在里面,体位的变化让内壁软肉被迫扭曲,难受得男人瞪着有些失神的双眼发出无意义的哽咽低哼。 仰面躺在床上,男人那两条结实的长腿早已没了力气,被周跃霜压着大大分开在两边,张禺的性器在周跃霜反复捅弄内里的前列腺刺激得勃起,立在腿间,周跃霜戏弄似的弹了弹,不意外听到男人嘶哑的痛哼。 周跃霜放缓动作,满是汗液的手掌摸了摸张禺同样粘腻的性器,笑了笑说:“叔叔,你也感受到快乐了吧?”他故意用龟头去碾磨男人的前列腺,逼得不知所措的张禺发出几声惊喘,“叔叔被我操的很舒服呢……” 张禺昏沉着,脸红耳热,他迟钝地想起自己刚才接的话,他听得懂操是什么意思,以往在工地上那些人粗鄙的话说得实在太多,甚至还有人笑得诡异看自己说其实你懂了也没有什么用,哪有女人会让个傻子操呢,只记得然后一群人的哄笑声好像特别刺耳。 “不、不是…”张禺视线模糊,下意识笨拙地反驳。 周跃霜的脸逆着光居高临下地望过来,明明比张禺瘦一圈的颀长身躯此时却比强壮的男人强势得多,绷着劲瘦的腹肌一次又一次撞击令男人更加神识涣散的地方,语气蛊惑:“叔叔会喜欢的,”他边插得张禺股间噗嗤作响,边摸上了可怜地立在腿间摇晃的性器,“你看,叔叔这里高兴得都哭了。” 张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感觉之前如撕裂般痛得地方不断窜上陌生的酥麻,身前那处逐渐有了之前那种要失禁的错觉—— “不、不要了…!”张禺慌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挣动起来,周跃霜插在他屁股里的肉棍都被挣出一半去——“啊——!”然后被对方握在掌心的脆弱器官也被突然攥紧往回拖,张禺发出一声惨呼。 周跃霜被张禺吃痛紧缩的肠道伺候得很舒服,他安抚似的轻柔地抚摸撸动着男人因为疼痛而软下的性器,无奈地说道:“叔叔怎么变了呢?” “叔叔明明说过要听话的,叔叔怎么可以骗我?” 张禺的力气在刚才的爆发换回的剧痛里消失殆尽,只能任由周跃霜摆布,两条腿被压至胸前,男性僵硬的韧带被扯得发痛,可是屁股里那个奇怪的地方源源不断地涌上陌生的欲望快感。 张禺应接不暇地喘息,他本来就不聪明,现下完全是本能地、不知到底是因为疼痛还是铺天盖地的陌生快感,在情色的皮肉声与泥泞股间的水声里,哑着声音哀求:“不、呜…唔!不…要了…跃霜…我错了…” 带一点压抑的哭音:“…我会…听话…啊……” 而压在他身上初长成的青年只会被他的沙哑哀求激得越来越兽性大发。 第十章 周跃霜最后射在失神的张禺的胸前和脸上。 饱满结实的胸肌上已经满是淫秽的淤痕,两颗肉粒布满掐咬的青紫齿印,肿大了一圈,颤颤巍巍地立在那里。 浓白的浊液四处横流,把浑身赤裸男性躯体装点得更加淫靡。 张禺似乎被持续的性爱和周跃霜的陌生磨得失神,茫然地被周跃霜拉开双腿搁在两边,颜色浅淡的大腿内侧露了出来,还有腿间那个红肿外翻合不拢的肉穴,穴口不知沾着他们俩谁的精液,白浊还在随着重力往下缓缓滑落。 周跃霜按住张禺下意识想去擦脸的手,亲了亲沾满自己精液的脸颊,引着对方的手往下,哄着说:“叔叔自己扶着腿好不好?” 等张禺手被迫贴住大腿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姿势,当然本能地拒绝这种私处大开的耻辱姿态,开口说话时声音已经十分干涩:“别这样…跃霜…” 周跃霜端了床头的水,张禺见了水更觉得干渴,下意识要去接,却被格开,浑身酸软地只能看着周跃霜喝了一大口然后凑近来—— “唔!” 周跃霜的嘴唇贴了上来,张禺瞪大眼睛,对方要撬开他牙关时他紧闭着嘴不让对方进来,却有甘甜温热的清水滋润了干涸的嘴唇,张禺脑子里现下基本上只剩下半腔浆糊,干渴的本能令他不自觉地汲取水源。 察觉到对方唇齿间的松懈,周跃霜眼睛眯起来露出笑意,强势的舌头趁着那点空隙往男人嘴里钻去,与张禺分享嘴里含着的清水,享受对方无意识吞咽清水的些许迎合,等松开的时候男人早就喝完了水,在长长的深吻里被迫咽下不知谁的唾液,吮吸到肿起的嘴因为缺氧张着大口呼吸,张禺的眼睛又成了一片迷蒙。 张禺昏昏沉沉的,不知反抗地被拉着手又回到大腿边,周跃霜耐心地掰开男人粗糙、骨节分明的手指,再一点一点握住张禺大大分开的双腿,摆成自己展示私处的淫荡姿势。 周跃霜满意地颔首:“叔叔果然最漂亮了。” 他从床底取出相机:“我果然最喜欢叔叔了。” 拍照的咔嚓声在深夜里有些突兀,昏沉的张禺被接连不断的拍照声惊醒,一抬眼就看见黑漆漆的镜头正对着自己,光洁的玻璃片里倒映着一个姿势羞耻的赤裸男性,身上脸上都是稠白的半干涸体液。 张禺呆呆地抓着自己的大腿想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个镜头里的男人是自己,他连忙松了手,要去抓一大半都掉在地上的被子来蔽体。 周跃霜不慌不忙地放下了相机,很轻易地压制住早已无力的慌乱男人,床底的箱子里早就有准备好的东西,在张禺胡乱又迟钝的挣扎里给对方上了属于自己的镣铐——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q i s u w a n g .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q i s u w a n g . c c 或q i s h u 9 9 . c o m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叔叔要乖一点哦,”周跃霜将对方的手腕和脚腕用垫着软垫的手铐分别拴在一起,这样张禺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出双腿大开的羞耻姿态,只能敞着空有强健肌肉的身体任他亵玩,“叔叔是我的。” 像是想到什么美妙的事,周跃霜本来就长得好看,笑得灿烂起来更是迷人,只不过看在张禺眼里竟然莫名有些惧怕,只听见初长成的青年认真地重复道:“你是我的。” 张禺不能彻底明白对方的意思,但类似被当作物品一般的评价从自己养了这么些年的孩子嘴里说出来,张禺单纯的脑袋里只觉得有些难过,想起之前袁其晨说过的,他张了张嘴,一会才说:“跃霜…你这样好像…不太对…” 张禺看着周跃霜笑眯眯的样子,挣扎着想从束缚里解脱出来:“跃霜,你…你是成年人了,袁小姐说,成年人不应该做…奇怪的事情…” “——啊!” 周跃霜的脸很快阴了下来,他丢开被子,两根手指并拢直直捅进不时吐着白浊的肉穴里,那里本来就肿着,突然的捅弄令张禺一下没忍住呻吟。 “袁小姐、袁小姐…”周跃霜的手指把被迫敞着的腿间那个肿胀的肉穴插得噗嗤作响,时不时对肉壁的抠弄让张禺紧紧绷着的腿根哆嗦起来,他轻轻地冷笑,“我就说叔叔怎么会不要我了,原来是有人从中做梗,说了不该说的。”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张禺正咬着牙忍耐身下诡异的剐蹭感和肿痛,闻言惊异道:“我…唔、我没有不要……”说到一半才想起周跃霜的另一半话语,断断续续坚持辩驳,“袁、袁小姐,是…啊…好人,她比你大…长辈…唔唔…” 只是他太笨了,说得实在乱七八糟。 周跃霜对关于其他人——尤其是那个袁小姐——的话很明显没有耐心,插了一会那穴的手指沾着精水就塞进了张禺嘴里翻搅,粗暴地打断了男人挣扎着一字一顿的话。 “唔、嗯啊…不、唔……” 张禺只觉得身下那处一下失了插弄的堵塞,里面的东西在挣动里流出来,像失禁一样,张禺吓得连忙夹紧屁股,但小腿被锁在手腕那,再用力也阻止不了里面的浊液往外流。 嘴里被迫含著作恶的手指,张禺从未觉得面前顶着熟悉面庞的青年如此陌生,也从未觉得能有人的眼神让他如此恐惧,那里像有一只狼,会把他吃得一点不剩的狼。 “叔叔有时候,”周跃霜双指夹着试图逃跑的柔软舌头,看着男人唔唔叫着管不住溢出的唾液,“真的很令人生气。”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周跃霜道,“只会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张禺想咬嘴里的手指,却被拉着舌头,牙齿一下咬在自己舌尖,痛得又溢渗出一点生理泪水,视线朦胧里听见属于周跃霜的声音冷冷地说:“真是多余。” 张禺其实没懂周跃霜的意思,只是本能地抖了一下,随即隐约感到有些不详,他含含糊糊地挣扎着说话:“唔…别…”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不要…唔…伤害……” 周跃霜却听清了,他彻底冷下脸,尽是唾液的手指轻柔地抚摸张禺糊着干涸精液的脸颊:“好啊。” “如果叔叔听话的话。” 张禺被拴着手脚,敞开着身体,根本避不开周跃霜轻柔却强势地抚摸,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却没由来地打了个寒噤。 第十一章 周跃霜没过几天还是要去上课。 正式上课前的这几天周跃霜一直呆在家里,无法逃脱的张禺被初尝禁果的青年翻来覆去地品尝了个遍。 刚开始张禺还能带着抵触清醒着反抗几次,后来被更加生气的周跃霜锁上双腿操得神志不清浑身发软后,头脑迟钝的男人终于彻底明白过来面前的周跃霜和他认识的那个好像完全不一样。 张禺只能笨拙地藏起心底的怀疑,畏惧起笑起来如沐春风的青年来。 周跃霜把张禺的所有可以蔽体的衣服都锁在柜子里,手机恢复出厂设置抠掉了电话卡,连上家里的wifi后只下载了一个社交软件,里面的好友只有周跃霜一个人。 周跃霜教会张禺如何接他发过去的视频电话后,才反锁上家门出门去。 那道防盗门关上后突如其来的安静让张禺恍惚了好一会,被周跃霜掌心捂热的手机还没有彻底暗下去。他怔忪着不着寸缕地坐在沙发里,刚才周跃霜走之前还不舍地在他身上发泄了一次,张禺现在终于有了并拢酸软双腿的机会,而头脑本身就迟钝的男人已经在紧密又荒谬的性事下神志更加恍惚,两条结实的长腿松松地敞在两边,还保持着刚才周跃霜边操边教他接视频的姿势,腿根未见过天日的地方尽是青紫发红的痕迹,中间那个早被磨得肿起外翻的肉穴翕张着一条肉缝,里面的白浊正一点一点地往外流。 男人温和端正的脸上全是汗水和泪水,眼睛红红的,焦点涣散。 直到门口响起了久违的敲门声,张禺才被吓得醒过来—— “你好…”不等张禺有所反应,门外的人已经试探地开口了,是把有些唯诺的男声,“…有人在家吗?” 张禺才看清自己身处的客厅早已洒满阳光,周跃霜不知离开了多久了,茶几上的手机一直暗着。 张禺才意识到自己无意识维持的姿势,又耻又气地红了脸,慌忙合拢双腿,却被酸痛的腰腹和腿根弄出猝不及防的痛呼。那声音沙哑到陌生,张禺好一会才能反应过来这竟然是自己的声音。 门口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也许以为家里没有人走了。 张禺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籍的赤裸身体,还是犹豫着磨蹭到了门口,小心地贴着猫眼往外看,被门外人炯炯的目光吓了一跳,不禁退了一步,又扯到酸痛的肌肉,小声地嘶了声。 门外很快听见了,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你好,里面是有人在吗?请问一下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做…周跃霜的男孩子?” 张禺的脑子乱成一团,身下私处钝钝地痛着,刚才几步路而已,里面粘腻的浊液就已经顺着腿根滑下来,那感觉和失禁似的,让张禺无所适从,听见问话下意识地诚实回答道:“是…找他,有事吗?” 回答完了才想起去看外面人的模样,张禺咬着牙又贴上去看,没有穿衣服盲目地把身体贴在防盗门上让张禺有些不舒服,他的乳头和胸肌在这几天被周跃霜玩了个透,尽是淤痕跟齿印,乳尖肿了一大圈,冰冷的门弄得他又刺痛又有些缓解肿胀滚烫的凉意。 外面原来是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男人,长得挺高但大概因为勾着背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瑟缩,面上皱纹倒不算多,只是看起来有些沧桑,低头笑起来有些讨好的样子:“可以麻烦开一下门吗?我…我是跃霜的亲人,找了他好多年了…” 张禺看不出那人面上神色的真假,最近几天的混乱经历已经彻底颠覆了思维单一的他对人性判断的认知,而就算那人说的是真的,张禺也不可能这副样子给对方开门——他也根本不知道门已经被反锁了。 “抱、抱歉,”张禺贴在门上,那块冰冷的地方已经被他的胸膛暖热了,他慌慌忙忙地离开令他感觉怪异的地方,说起话更快不起来,慢吞吞地一顿一顿,“我不能,不能开。” 外面的人听起来好像有些失落:“我不是坏人…” “对,对不起…”张禺喃喃道,不自觉退了几步远离门口,“不能开门…”他看到茶几上的手机才想起来,“你,你可以去学校,找他,他在上课。” 那人低低道了声谢,门外又恢复了安静。 张禺呆愣着跌坐回沙发里,高大的身躯蜷作一团,却不知道这个姿势又将他红肿的穴和斑驳的臀缝暴露在了无人的阳光里。 把黏糊糊的脸埋进膝盖里,张禺缩在劣质皮质的沙发靠垫前,身体到处的不适和酸痛无一不提醒着他想起前几天的荒谬。 张禺不敢就这么出门,一件衣服都没有,浑身上下都是奇怪的痕迹。他也不敢回去房间,那间小卧室的墙面上现在贴满了照片,所有的图像都是赤身裸体的张禺,很多照片他甚至都不知道周跃霜到底是什么时候拍下的。 当对方拿出那本可怕的相册并带着骄傲的分享意味给他欣赏时,张禺破天荒地猛烈反抗了一次,结果就是张禺被周跃霜压着锁在床边,当着张禺的面,把照片一张一张介绍着来历贴在墙上—— 然后把一脸崩溃着不可置信的张禺压在墙边、那些淫乱的相片旁边操了一顿。 “叔叔——”周跃霜的声音甜腻又霸道,带了点撒娇似的责怪,“你总是这样,明明…”身下硬热肉棍大力顶弄着先前发掘出的张禺的前列腺,把不得不扶着墙的男人操得眼神涣散、腿脚发软,“明明可以让我温柔一点的…”灼热的气息喷在张禺耳际,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插进男人的头发里,强迫男人去看墙上的照片,“明明叔叔可以这么乖的…” “这…唔、不是…呃不是我…”张禺只想着反驳,照片里从未见过的那个模样,如此羞耻的样子,怎么可能是自己? 周跃霜咬着张禺的耳垂吮吸,手指绕到贴着墙面的男人的胸膛,边掐弄着肿大的乳尖,笑的声音有些闷,带点类似宠溺的无奈:“叔叔,下次我在这里买面大镜子…”囊袋撞得张禺的臀间啪啪响,“叔叔就能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骚了。” 第十二章 张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梦里都是光怪陆离混乱不堪的羞耻肉色,挤压的喘息和瑰红色块混杂在一起几乎要把他呼救的声音溺毙—— 幸好手机铃声把他吵醒了。 张禺茫然地睁开眼睛,还是刚才蜷在沙发里的姿势,只是他长得高大,有一小半身子都掉在半空里。等张禺清醒了要去接电话时,铃声又断了。 可没让张禺松口气,那铃声又急促地响起来,张禺看了看雪白的阳光,慢慢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没有睡很久,太阳还很高,他慢吞吞地拿了手机,联系他的只有周跃霜。 “叔叔——” 视频接通了,周跃霜的脸出现在屏幕里,声音带着撒娇的甜味,张禺看不出对方到底在哪,只有一点阳光把介于少年与成熟的青年之间的白皮肤和漂亮的黑眼睛照得发亮。 “你好久才接我的电话——” 要不是屏幕右上角的张禺是还没来得及洗澡正浑身粘腻地赤裸着肩膀的样子,周跃霜这副充满朝气的样子看不出任何不妥之处。 张禺一下有些愣,然后才有一种仿若暴露在室外的羞耻感迟钝地袭击了他,张禺下意识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可是右上角的自己暴露的地方却越来越多。 周跃霜看着视频通话里笨拙地离远又拉近,身上斑驳的痕迹和僵硬的肌肉晃来晃去,笑得眯了眼:“叔叔把手机放在茶几上,那里有支架。” 这下沙发上的张禺几乎完全暴露在镜头下了,张禺看见右上角,那片肉色几乎又要把他拖进无法逃脱的羞耻梦境里,不禁瑟缩了一下,把沙发上的小枕头抱在怀里,试图遮挡一点私处。 只是张禺生得高大,那个小枕头充其量遮住裆部,而被亵玩到全是淤痕和齿印的饱满胸肌依旧暴露在外,张禺不自在地侧了侧身:“跃霜…衣服,给我吧…” “叔叔不许躲,”周跃霜充耳不闻,只命令道,“转回来,让我看看你的奶子。” 粗鄙直接的言语让张禺无所适从,涨红着脸呆在原处。 周跃霜压低了声音:“叔叔忘记了吗,你说过要听话的。” 这话让张禺不自觉地抖了抖,几乎是反射性地听从了对方的话转回身来,把饱受蹂躏的胸膛露给对方看,而瞟到小框里的自己又移开了目光。 “叔叔点一下手机屏幕右上角的自己,”周跃霜接着命令道,“然后不许不看镜头,”张禺听话地点了屏幕,被突然放大的自己吓了一跳,手机一下碰倒了,又手忙脚乱地扶好,那个小抱枕也掉到了地上,看见屏幕里的自己腿间也裸露在外,慌忙又要去捡枕头,却被周跃霜制止,“不许捡,叔叔哪里我都看过了不是吗?——分开你的腿。” 张禺看见屏幕的男人是自己每天洗漱时都能看见的熟悉面庞,可是浑身赤裸着带着各种痕迹让他陌生,信号另一边的人还在催促:“叔叔,快一点打开腿——” 张禺犹豫着用手捂住下身,带了点请求的味道:“别这样,跃霜…别这样,好不好?” “叔叔屁股里还有我早上射进去的东西吧?”周跃霜一本正经,“不清理干净会生病的,我在教叔叔怎么清理呀。” 张禺实在太好骗了—— 周跃霜看着屏幕里的男人羞耻着分开了两条长腿,客厅里明亮的光线将那可怜的腿间暴露得一览无余,甚至腿根紧张的抽搐都看得分明。 “——近一点,叔叔,我看不清楚怎么教你?” 结实的大腿慢吞吞地一点点靠近,腿根的指印越发清晰,周跃霜舔了舔唇,忆起那里颤抖又吸手的触感,恨不得现在就能伸手穿过手机去揉捏那里的嫩肉,然后可以听到男人沙哑低低的呻吟。 周跃霜摸进蠢蠢欲动的胯下,眼睛盯着屏幕里:“把你的鸡巴抬起来,我要看叔叔的穴——对,就是那个吃过我鸡巴的屁眼,手指插进去——” 那个还肿着的肉穴缀着几点已经干涸的白浊,这么久了原本未合拢露着肠肉的穴口已经闭合回去,紧紧绞着褶皱,随着呼吸一松一紧。 “叔叔不听话了?”周跃霜磨了磨犬齿,对男人故意拖延的动作不满,“是想要被惩罚吗?” “不、没有……”张禺慌慌张张把食指捅进去,但他指节又粗又糙,穴里肿着,被这么急躁的动作擦得刺痛,张禺痛哼一声,进了一个指节就不敢再动。 周跃霜盯着屏幕里插着自己屁股的男人,手下撸动起来,声音里有不曾压抑的喘息:“唔…叔叔真棒,别停下,你的屁股吃过更粗的东西…”画面里浅麦色的腿间插在红肿穴里的手指迟疑着又往里了一点——“是不是很湿?…那地方可是很贪吃的呢,中指也插进去。” “呃痛…”张禺不由自主地合起了一点腿,但两根手指插在身下的姿势让他无法逃避,内壁吃痛紧缩,用力咬住了入侵的手指,就像周跃霜说的那样—— “叔叔真骚。” 周跃霜低喘着笑出声来,嘴里颠倒着黑白:“没有我的鸡巴很空虚吧,叔叔,手指分开,把你的骚穴露出来。”屏幕里的手指哆嗦着听从了荒谬的指令,穴里磨得艳红的肠肉夹着里面未干的精水暴露在镜头下,“叔叔靠到沙发上去,”因为靠近而消失的男人的脸这下露了出来,果然已经红了个透,面上表情又难堪又羞耻,“手指搅一搅,把里面的精液弄出来。” 张禺年近而立,常年做粗活,长得又高大结实,韧带已经有些僵硬了,他强忍着怪异的感觉摸索了一会,只出来了一点点精水,还老是盲目地抠弄到肿痛的肠壁,他忍不住开口:“跃霜…太、太深了嗯……” “叔叔真是的,”周跃霜嗔怪了一句,眼里却全是兴奋,“还是要靠我嘛,等我晚上回去,再深都可以进去的。” “现在叔叔要玩奶子给我看。”周跃霜及时打断男人想说些什么的势头,”我晚上帮叔叔做清理,那么深,很累的,叔叔玩给我看,我就不累了。” 周跃霜勾起嘴角,笑容狡黠,看张禺糊涂地想把手指拿出来,便道:“用另一只手玩,”看着男人皱着眉头摸上饱满斑驳的胸膛,周跃霜边撸动身下的欲望边胡诌,“叔叔的穴这么紧,不撑开我可能没办法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弄出来哦。” 张禺虽然听了对方的话一手插在屁眼里一手放到了胸前,但浑身僵硬着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跟随手机里传来的命令的本能:“捏住你的奶头,叔叔,掐一掐——你很喜欢的…”周跃霜的喘息越来越重,张禺仿佛能感觉到对方趴在他耳边喷出灼热的气息,熏红了他的耳朵,“抠一抠奶孔叔叔,抠开了说不定还能产奶给跃霜喝呢…” 张禺被周跃霜这些荒唐的想象吓得目瞪口呆,手下麻木地捏着自己肿大的乳头,喃喃道:“不可能的…不会的……” 周跃霜射了自己一手,隔着屏幕亲了亲张禺,亲昵道:“叔叔产奶养我,我赚钱养叔叔。” 第十三章 张禺累极了。 他是在一阵摇晃中醒来的。朦胧中入耳就是皮肉相击声和没有压抑的喘息,熟悉的嗓音让张禺不自主地挣扎了一下想要逃离,却被一把搂住:“叔叔终于醒了。”随着后穴和内壁的痛麻,一股熟悉的黏稠浊液再次灌进张禺体内深处。 张禺迟钝又本能地有点反胃感,他推开趴在他身上的周跃霜,又被自己浑身赤裸和对方衣冠整齐的对比而感到羞耻,他张了张嘴,又道:“跃、跃霜…我的衣服…” 周跃霜不高兴被推开,又靠过去,丝毫不在意对方身上的腥膻和汗水的味道,撒娇似的说道:“叔叔有了衣服就会跑出去,外面坏人那么多,我可一点都没办法放心。”他蹭蹭满是痕迹的饱满胸膛,肌肉的柔韧度让他心情又好起来,“况且在家里,叔叔根本不需要衣服那种东西啊,”周跃霜暗示性地挺挺胯,“叔叔哪里我没有看过?” 张禺本来就不善言辞,被一番抢白觉得该反驳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张了张嘴只能说:“可是,跃霜在家里,有衣服…” 周跃霜闻言,伸手就要脱裤子:“原来叔叔说的是这个,那我也不穿了。” 张禺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阻止,但是一动浑身酸痛不已,一停顿,周跃霜本来就敞着裆的裤子就扒了下来,那根粗长的阴茎半硬在光裸修长的腿间,张禺只看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赶紧去帮对方捡起裤子来:“穿、穿上…!” 周跃霜握住男人的手腕,露出苦恼的神色:“可是…”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知疲倦的性器,好看的脸委屈地皱成一团,“这样没办法穿啊。” 他跨前一步,扶住张禺的后脑往下压:“叔叔帮我弄出来吧。” “唔啊…!”刚从穴里拔出来的性器还湿着,张禺浑身酸软一下不防,被周跃霜摁到那根折磨了他好几天的肉棍前,圆润坚硬的龟头几乎要顶到他的鼻尖,不知到底是什么体液的腥膻气息扑面而来,又淫靡又恶心,张禺下意识顶着按住后脑的手,拼命想要远离,“跃、跃霜…不要……!” 张禺紧张之下的突然爆发居然得了逞,一下从周跃霜掌心滑了出去,而抬眼看见周跃霜面无表情的脸又有些畏缩地停在一半,慢慢地说:“跃霜…那里,不行…嘴巴,不可以…” 周跃霜见男人端正的脸露出有些畏惧的神色,强壮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蜷缩起来,只觉得身下的东西更加勃起,他笑了笑,牵起张禺的手:“那叔叔用手帮我,总可以了吧?” 男人和躯体不符的脆弱单纯神智一旦暴露出来,总是能够激发旁人恶劣的施虐欲,如果不是逐渐长大的周跃霜狼一般地守在张禺身边,以前那些人只会在外表强壮的弱者身上更加放大自己的恶意。 ——反正看起来也是不会弄坏的样子。 周跃霜把男人的手强行拉到自己胯下,那只宽厚粗糙的手掌一触到蓄势勃发的阴茎时很明显地僵硬起来。 但是那是张禺的掌心,就算毫无章法,也足够让周跃霜更加兴奋,那里有张禺这么多年来度过的一点一滴,有清晰的掌纹,有劳苦的厚茧,有张禺的气息和温度。周跃霜纤细修长的手覆在那只麦色的手背上,急促地撸动着滑腻滚烫的性器,硬茧划过表皮,些微的疼痛是清醒的情欲加持,这是张禺,张禺在帮他摸鸡巴—— “叔叔……”周跃霜的声音甜腻地可怕,浓稠的精液射了张禺一手,甚至溅到了他自己的手上。 张禺挂着一手的精液无所适从,他想甩开,可又怕弄脏沙发——他没发现沙发早就脏了。 周跃霜射完就听话地穿上裤子,他站起来,俯视着坐在沙发里窘迫的男人笑道:“叔叔想要穿点什么也不是没有。” 张禺满怀期待的眼睛简直就像一条小狗。 可是当张禺急忙穿上周跃霜递过来的围裙时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下身和后背依旧的空落让他忍不住有些扭捏地再开口:“跃霜…裤子……” 周跃霜才想起来自己买的那堆东西—— 而等张禺彻底穿上周跃霜给的内裤才觉出不对来。那是一条半透明的女士内裤,细细的边勒在男人的胯骨上,前面的布料又少又紧,裹得张禺的性器紧绷绷地难受,而在会阴的地方就空了,一点遮掩都不剩下,仿佛是被什么粗暴的人撕扯开,把饱受蹂躏的臀缝和屁眼都露在外面。 如果要是个思绪正常的成年男人大概就会直接脱掉了,而张禺却还在犹豫一点遮掩和完全赤裸的取舍之中,手指勾在那条色情的内裤边上,听见相机声音的一瞬间反射性地捂住外露的屁股,内裤被扯下来一点,挂在胯骨下面,露出前面一点毛发,在空落落的围裙底下若隐若现。 《恩将仇报》TXT全集下载_4 “别…别拍了…!” 周跃霜欣赏相片里裸体围裙穿着情趣内裤的男人惊惶的春色,舔了舔嘴唇,放下相机作乖巧状:“好,我不拍了,叔叔也要乖哦。” 张禺松了口气,用力扯着围裙的尾巴,试图遮住的地方能多一点:“好…”却不知道自己落入了怎样的陷阱里。 周跃霜站起来推着僵硬的男人进了厨房:“叔叔一个人在家肯定不会好好吃饭,我们一起做饭吧。”手下却不安分地摸着赤裸暴露的那颗紧实的屁股,手指甚至更加过分地抠进臀缝间,抠弄着那个紧绷的肉穴—— 张禺亦步亦趋地跌撞进了厨房,肌肉各处的酸痛让他应接不暇,他胡乱地去推作乱的手:“别这样,跃霜…别……” 可是这几天被操熟的穴轻易就被两根手指破开,里面含着的精水顺着腿根流下来,把布料少得可怜的内裤染得一片湿黏。 房子很小,推拒间已经来到了料理台边,周跃霜把张禺推到砧板前,旁边水池泡着周跃霜之前备好的蔬菜。 手指猥亵着紧张收缩满是精浊的肉穴,周跃霜靠在张禺光裸的结实肩背处撒娇:“叔叔,我也饿了,做饭吧。” “可、可是……” “叔叔总要习惯的,”周跃霜微笑着一本正经,“况且之前叔叔不是自己清理不了那么深的地方,还是要靠我啊。” 第十四章 等将菜都装好盘时,张禺已经单手扶着料理台边腿软得几乎站不稳了。 愚笨的男人不知道自己掩耳盗铃似的那点布料根本没多大作用,他逃避着不去看身后让他逐渐无法面对的人,却不知道光裸的、线条流畅起伏的背脊和腰臀挂着淫荡的女式情趣内裤更加暴露在周跃霜灼热的目光里。 而在这种荒淫的关系彻底撕破遮挡之前张禺心里还一直把对方当成当初那个雨夜里的男孩,虽然少年的成长如雨后的鲜笋一般迅速。就像是荒谬混乱的一夜之后,张禺才发现那个瘦小的男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青年的模样,侵略性强得让他心惊。 周跃霜的手指纤长又灵活,张禺本身协调性就差,那几根手指插在他屁股里肆意亵玩令他应接不暇,几乎让他握不住手里的锅铲,他忍不住严肃起脸来作根本没有任何震慑性地、断断续续地训斥安全问题,可是只能换来更牢固炽热的拥抱——“这样就不会拿不稳了,叔叔放心,”骨节分明的修长手臂绕上麦色的小臂,像某种离不开对方的寄生植物,缠得张禺有些莫名心慌,“我不会让叔叔受伤的。” 菜不出意料地焦了一半。 周跃霜却眯着笑眼吃得很香,他看着张禺局促地在围裙上擦手上刚洗时沾的水,坐在那里,看起来很焦虑。 周跃霜知道半遮半掩的穿着穿在男人身上几乎变成了一种折磨,刚被玩开的肉穴还湿漉漉地张着,里面引出来的精水被周跃霜故意抹在两边紧实挺翘的臀瓣,张禺坐在冰冷的椅子上,臀部暴露的湿黏让他没有办法专心吃饭,好不容易吃下一口,在咀嚼的过程中又被难受得分了神,懵懵懂懂的样子把端正的脸弄得有些滑稽。 周跃霜是故意的。 男人久违地露出不设防的呆傻模样让他的心脏像是海底连绵不断地鼓上一簇一簇满足的泡泡,他好不容易长大了,他的冲动可以得到实现,他愿意为张禺代劳所有的一切。 捧起碗,周跃霜把椅子靠近了张禺,一口一口将饭菜喂进不知反抗的男人嘴里,越发完整的掌控让他觉得温暖,张禺再傻一点没关系,不需要像以前一样在不知深浅的旁人眼里作出一副正常人的样子。 全部交给他好了。 张禺的身体,张禺的神智,张禺的思想,张禺的一切,张禺和他的家。 周跃霜极度缺乏的安全感终于开始满涨起来,他侧头看张禺咀嚼着有些鼓的脸颊,不厌其烦地再次对男人重复:“我只有叔叔了,叔叔也应该只有我,叔叔就在家里等我回来好不好?” 张禺饿了一天,终于能从无法协调的进食和臀部的难受里解脱出来,就着周跃霜的手吃了不少,听到周跃霜的话,才想起来:”跃霜不是只有我。” “嗯?我还能有谁?”周跃霜的本意是强调张禺存在的反问,却没想到听见男人惯有的慢吞吞语调一字一顿说:“跃霜还有亲人,今天跃霜的亲人来敲门,跃霜,”张禺的眼里是实实在在为对方感到的欣喜,“跃霜可以回家了。” 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周跃霜坐在原处,看男人慌慌张张蹲下去收拾地上的碎片和饭菜,不自知地露出糊着半干涸精斑的圆翘臀部,一晃一晃,他问:“叔叔为什么这么开心?” 张禺仰起头露出和外表不符的天真:“跃霜可以回家了,当然开心啊。” 周跃霜看着男人无辜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咬了牙,生气地站起来,一把将对方推倒在地:“叔叔不是答应我了吗…!”他像一只愤怒受伤的野兽,猛地扑在张禺身上,手一伸扯掉松松垮垮的围裙,用力一口咬在张禺痕迹斑斑的胸膛,“我要回哪里去?叔叔不要我了吗?” 张禺痛得叫了一声,周跃霜一口咬下去带着怒气,几乎把那块胸肌咬出了血,张禺想推开周跃霜的脑袋:“痛…跃霜……痛…” “很痛吗?”周跃霜松了口,轻柔地抚摸那两排深深的牙印,手指揉了揉张禺胸前愈发肿大的奶头,”叔叔赶我走,我比这样更痛。” “我…我没有…”张禺推开了周跃霜的脑袋,可又没拦住作乱的手指,肿了的乳头被捏得又痛又麻,他想去拦,却让对方把可怜的乳肉越拉越长,张禺痛得眼里泛起了光,“我不赶跃霜走…!” “那叔叔为什么要我回家?为什么这么开心?”周跃霜死死压着张禺,趴在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情趣内裤的男人身上,恶狠狠地说,“这里才是我的家!” “可、可是…”张禺模糊感觉到周跃霜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妙,但依旧解释道,“那是跃霜的亲人…” 周跃霜已经猜到那个人是谁了,会假惺惺地过来找他的也只有那个懦弱的男人,他哄骗着张禺:“那是个骗子,才不是我的亲人…”周跃霜急切地寻找能让他安定下来的柔软的唇瓣,“我只有你了,叔叔,你不是知道的吗?” “唔…不、不行…跃霜……唔…”因为母亲的教导,张禺怕极了接吻,胡乱躲避,每次都会不小心磕到牙齿,逼出一点生理性的泪水。可是周跃霜不怕痛,也不让他逃,像是久旱的旅人一般吮吸津液,每次都把男人的嘴唇亲得水润发肿。 周跃霜咽下嘴里磕破的那丝血腥气,贪婪地抚摸身下人柔韧饱满的肌肉,他露出委屈的表情:“叔叔宁愿相信一个陌生人,也不相信我吗?” 张禺不会接吻,被热切的吻到几乎缺氧,他大口喘着气,根本来不及意识到身上作乱的手,张禺本就不够聪明,这下更是浑浑噩噩到愚钝,觉得自己真的犯了错,不该随便相信别人,害周跃霜伤了心,一下倍感歉意:“对…对不起……” 周跃霜低下头去吃张禺的奶头,不着痕迹地勾勾嘴角:“叔叔以后不许不要我了。” 张禺只觉得乳尖被周跃霜的牙齿磨得奇怪,他忍不住将手掌放在对方头顶犹豫着用力:“我…我没有不要你…跃霜…别这样……” 布料稀少的内裤挂在张禺紧实的小腿肚上,周跃霜刚穿上去的裤子又被他蹭下来,他像永远不知饱足的饿狼,挺着凶器与利齿,再度埋进温暖的港湾:“叔叔既然做错了,那就好好接受惩罚。” 三观极度不正 第十五章 周跃霜也有过不叫周跃霜的日子。 只是生理上的血缘关系,他愚蠢又执着的母亲喜滋滋地将吴贤书的姓氏冠在跃霜之前。 他的童年一半在母亲一厢情愿的相敬如宾下,一半在温情被打碎后的疼痛里。 母亲去世后的某一天放学后,周跃霜如往常一般打开家门,却听见了从未听过的属于男性的、断断续续的哭声。 周跃霜在此之前从没见过吴贤书哭。 就算他早已看清在这段婚姻里吴贤书懦弱的性格,就算母亲想要的逐渐膨胀变得歇斯底里变得尖锐陌生,就算是外出工作到深夜累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就算…在母亲的葬礼上,吴贤书也是微微佝偻着原本高挑的背脊立在周跃霜身旁,明明离得很近,他却只是摸了摸满眼泪水的儿子的头发,没有再多说什么。 周跃霜不是没见过吴贤书的裸体。 在小孩还不会自己洗澡的时候,吴贤书也曾在狭窄的厕所里和儿子挤在一起互相涂着泡泡,周跃霜依稀记得那段瘦削的腰腹有一层薄肌肉,是劳作和年岁的积累。 周跃霜看着客厅小沙发里那两条修长苍白的腿紧绷着缠绕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腰上,一贯懦弱到淡漠的脸上被眼泪沾染得一塌糊涂,眼里的激烈情绪是吴贤书在母亲面前从未流露过的,吴贤书正狼狈又无力地地伸手去推压住他的男人。 周跃霜没有发出声音,他那时只在想,吴贤书什么时候这么瘦了? 魏启是个占有欲和掌控力极强的疯子。 而懦弱的吴贤书注定逃不出疯子的手掌心。 魏启每次看周跃霜的眼神都是阴鸷到可怕,可笑吴贤书还试图隔离开他们两个人,却不知道这种小心翼翼的维护只会换来魏启对周跃霜越发的不满。周跃霜实在太小了,而魏启比吴贤书还要高大,只是心情不好时的随意抬手,便能让周跃霜伤痕累累。 魏启经常在夜里喝醉,周跃霜被用作泄愤,而吴贤书却被用作泄欲。 周跃霜躲在自己拥挤又窄小的房间里,卧室门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漏了一点缝隙,他可以看见客厅昏暗的灯光下吴贤书被魏启剥得一干二净,双手早在挣扎之前就被放下的窗帘多余的束带勒得发白,吴贤书压低声音恳求施暴者:“别…别在这里…阿启…跃霜、跃霜会听见的……” 周跃霜心里冷笑,想难道你们去卧室里搞就听不见了吗? 沙哑几近崩溃的哭声、水与皮肉相击的淫靡声和男人充满欲望的污言秽语,哪一样都足够突破旧房子薄弱的墙壁。 而往往这时魏启只会更加粗暴地侵犯哀求着的吴贤书。 夜复一夜看着吴贤书在男人压制性的力量里逐渐变软,狼狈不堪地被魏启肏得哭噎不断,连逃跑都只能爬了几步就被一把抓回承受更为猛烈的攻势,吴贤书苍白的腿和屁股耸动的节奏都变得木然,周跃霜只觉得在这套小小的两居室里自己越发显得多余。 “呜…阿、阿启……” 吴贤书被肏得失神,完全意识不到周跃霜的目光,魏启却突然抬起眼直直看向偷窥的少年,露出无声的冷笑,故意用力挺了挺胯,用依旧埋在吴贤书体内的粗长阴茎逼出对方无神的一点呻吟,然后用口型对着周跃霜说了一句话。 周跃霜听懂了。 ——那是魏启在向他宣示主权,魏启冷笑着在对他说:他是我的了。 周跃霜突然福至心灵。他想起母亲的歇斯底里和父亲的无动于衷,和现在魏启的强取豪夺后父亲的服从,他终于感受到力量的作用,他想他的母亲得不到父亲,追根究底是没能拥有魏启的强势和力量。 只有强者才能拥有想要的东西,只有占有才能将想要的人留在身边。 周跃霜在被魏启彻底锁在床边的吴贤书越发无力与沉溺的呻吟里离开了曾经被固执的母亲称为家的地方。 而他遇见了张禺。 “——叔叔,你是我的了…”周跃霜深深插在张禺温暖紧致的甬道里,猛烈抽插的动作带起淫靡的水声,他掐着男人紧实的臀胯,这里才是他的家,他空落的胸腔里所未有的满涨,“太好了…叔叔不能把我抛下,我是叔叔的…” “…那个人,”周跃霜想了想那人畏缩懦弱的样子,甚至都模糊到记不太清对方的脸,他哼笑一声,又贪婪地吮吸张禺的后颈,“有什么资格?” 吴贤书没有能力维持一个家,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儿子,到现在来找他又有什么用? 张禺早就被肏得神志不清,喉咙里都是闷闷的求饶和认错声,沙哑又粘腻。 周跃霜怜惜张禺的身体,怕对方难受,拔出性器射在了张禺身上,有些吃力地抱起昏昏沉沉的张禺进了房间,将对方放在床上,按按自己的手臂,直皱眉—— 他还不够,不够强大到完全掌控住属于自己的人。 想到这里他又嗤笑了起来,吴贤书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说明魏启也不行了?那个强大阴鸷占有欲如此强烈的男人,也会有让吴贤书逃脱的机会么。 周跃霜蜷起纤长有力的手指,指尖掐进掌心,暗了暗眼色,他不会让张禺有这种机会的。 因为张禺是他的,这个家也是他的。 没有人可以破坏。 就算是法律名义上的父亲也不行。 第十六章 吴贤书再来敲门的时候,周跃霜正在客厅里教羞耻抗拒的张禺什么是快乐。 张禺的阴茎尺寸不算小,但因为从没用过不见天日是可爱的肉粉色,被周跃霜纤长漂亮的手指揉得半勃起来,上面系着一根黑色的丝带,绕了好几圈,正因慢慢勃起的弧度逐渐陷进皮肉里去。 “跃、跃霜啊……唔!” 张禺被敲门声吓了一跳,闭上嘴粗粗喘着再不敢发出声音,可性器的刺激和无法发泄很快让他涨红了脸,连眼角都湿润起来。 吻了吻张禺的眼角,周跃霜直起身来朝门外问道:“谁?” 门外沉默了一会,在张禺无法抑制的紊乱喘息里混进一个有些唯诺的男声:“…是我。” “……啊!” 张禺身下一痛,他从周跃霜骤然加重的力气里察觉出了对方的怒气,他有些小心地边抽着气边磕绊着开口:“跃霜…是、是那个…骗子……” 周跃霜笑起来泛着冷意,他安抚似的放松了力道,却没有解开禁锢着男人性器的丝带,低声道:“是啊,是个骗子。” 门外的人又犹豫着开口了:“跃霜,你在里面吧,是我,开开门好吗?…” 周跃霜凑近张禺耳边,热气扑得耳朵泛起红来,染成了漂亮的蜜色。他低声对张禺说道:“说我不在,让他走。” 张禺瞪了眼:“可是刚才跃霜……唔…不…”话没说完他的性器又被周跃霜握在掌心里搓揉,酸麻近乎失禁的感觉再度窜上下腹,一路往上攀升,搅得大脑越发迷蒙混乱。 他依稀记得门外还有人,怕自己的奇怪声音被听见,连忙用手捂住嘴巴,两腿下意识闭合试图往后躲开陌生的快感,却被周跃霜故意拉住缠着阴茎的带子尾端往回扯,那绳结被这一拉更紧了几分,紧紧勒进高昂的肉柱间。 “唔…呜…”张禺只觉得这酸麻紧痛诡异得很,逃脱不了又不敢太大声,小声求着掌控自己的青年,“不要这样了……跃霜…我…啊……!”那颗紧实挺翘的屁股突然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张禺惊叫一声,声音沙哑,而后又迟钝地捂住嘴,端正温和的眉眼都控制不住湿润了一些。 吴贤书似乎听出了什么不对来,敲门声音都变得比往常坚定些:“跃霜,你在里面是吗?你在做什么?有没有事?” 张禺浑身都软了,只有腿根和臀部的肌肉还本能地紧张绷着,他屁股里面早之前被周跃霜用好好养着的借口塞了个涂了润滑和膏药的椭圆跳蛋,是周跃霜细细摸到最敏感那处贴住放的。刚才被突然打开震动,那圆润坚硬的情趣道具就直接抵住那处软肉恪守职责地嗡嗡震着,密密麻麻的震动和快感很快瓦解了张禺不成章法的那点反抗。 道具在他身体深处恶劣碾压着前列腺,周跃霜的手还在挑弄着张禺身前的欲望,前后夹击的快感让张禺几乎忘了门外的客人,甚至连吴贤书说话的声音都听不清楚。 这快感仿若实质缠上他每寸肌理,令他莫名有些恐慌。他只想逃,却又不知道如何逃,逃到哪里去。 男人健实的身体仰躺在沙发里,面上潮红,赤身裸体地在窗外泄进的阳光里,浅麦色的肌肉镀上一层阳光和着情潮仿佛散发着蜜香,周跃霜并了两指插进张禺因为跳蛋而紧缩的穴里,那软肉自发地夹紧入侵的手指,周跃霜不顾穴肉的阻拦和纠缠,两指夹住还在嗡嗡震动的跳蛋拖了出来,嘴里却在对门外说:“滚,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张禺还未来得及为失去跳蛋的屁股庆幸,熟悉滚烫的、如灼烧铁棍一般的粗长凶器就抵上湿淋淋的腿间,那肉穴口不知是紧张还是贪吃正一张一合嘬着发烫的龟头,张禺慌张地翻身,手忙脚乱地往外爬—— “不、不要…呃、啊——” 紧张的肉穴早在跳蛋和润滑膏药的震动里润得滑腻,周跃霜粗硬的鸡巴直直侵略到了最深处,张禺的屁股被纤长却有力的手掐断了逃走的妄想,本来就在高潮边缘起伏的男人被那一下狠力插得肠道发麻双眼几乎翻了白,手指胡乱缠在沙发套上,拽得乱七八糟。 那穴腔在这些日子被周跃霜调弄得又湿又软,肠肉在粗暴侵略下却会自保似的讨好施暴者,张禺自己不知道,他只恐慌陌生的情欲搅得脑子乱七八糟,他看不清天光,看不清四周,看不清除了在操他的周跃霜以外的所有东西。 “不唔…跃、跃霜……不可以…” 肌肉早就酸软无力成了摆设,何况张禺屁股里还捣着一根肆虐的鸡巴,大力抽插的动作撞在湿濡的股间,耳际尽是淫乱的水声和皮肉相黏的声音。 他胡乱又徒然地拽着沙发套往前面爬,脸上被泪水和汗水弄得湿了一片,嘴里抗拒的声音到了尾端弱成了呜咽,他趴在沙发边,半个身子要掉出去,手臂撑在地板上,因为体位姿势,被周跃霜拦在沙发上的屁股像只正在交媾受精的母狗一般高高翘起,那根滚热粗硬的阴茎进入到更深的地方,仿佛要直接捅进胃里。 汗水密密泌在有些鼓起的肌肉上,张禺赖以支撑的手臂在地板上有些打滑,他顾不到平衡,屁眼在挣扎滑动的时候紧张地一收一缩吃着身后人的性器,无意识地将对方的欲望伺候得更为疯狂勃发,青年人炽热的身体贴过来:“叔叔这里好喜欢我——” 屁股里插着的凶器将肠肉插得噗嗤噗嗤作响,内里的敏感处早被周跃霜了如指掌,一下一下狠厉又准确地撞击、磨砺,张禺抖着腰腹,眼里全是泪水:“跃霜——跃霜…我、我……受不了…跃霜…那里……唔…” 张禺早就想要高潮了。 他的阴茎被丝带残忍地紧缠着,勒进勃起的肉茎里,那根可怜的东西只能溢出一点清液,全蹭在粗糙的沙发套上,粗糙的触感却更加刺激濒临高潮的性器,张禺只觉得自己似乎要失禁,却如何都释放不出,何况屁股里捣住的肉棍每次都或擦或撞过令他头皮发麻的软肉,张禺顾不得之前射精时失禁的羞耻了,他现在只想释放:“——呜嗯……跃、跃霜啊……不要…不……” 周跃霜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门口,更加用力地肏已经被情欲搞得不甚清醒的男人:“这里明明很喜欢吃我的东西啊,”他凑近张禺的耳边,低声唤他:“…我的好叔叔。” 张禺猛得一颤,不知是被这声呼唤清醒了一点头脑还是被那热气灼烧了耳朵,他低哑浑厚的声音长长地发出一句模糊的崩溃呜咽。 随即插在男人屁股里的周跃霜感到一股热液浇上他的欲望,和着突然紧缩的肠肉一起纠缠着他深埋的鸡巴,几乎是吮吸一般地榨出浓稠的精液,喷洒在男人穴腔最深处。 第十七章 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没声音了。 既然没有别人,周跃霜更加肆无忌惮,他没有拔出软下的性器,就那么塞在张禺湿软的穴里,泡着精液和里头的水,周跃霜张嘴一口咬上张禺胸前没有时间消肿的乳粒,吃得甚至发出滋滋水声,听在张禺耳朵里发热。 张禺不敢太大力推周跃霜,只难耐地挣动了几下:“不要了……” 周跃霜对于张禺的奶头总是有种执拗,把肿大一圈的肉粒叼在嘴里似乎能给他莫名的安全感,虽然那里并不会真如他所说产出乳汁,可他吸吮起来却像是真的能吃到什么似的,吃得张禺乳肉发疼。 像是正被母亲拥抱一样。 他在汲取家庭和依赖的乳汁。张禺性格柔和的母性和肌肉结实的父性几乎就是一个完整的家。 ———叩叩叩。 张禺吓了一跳,猛地一缩身体,却忘了胸前乳头还在别人嘴里,那颗肉球被牙关狠狠扯了一下,他没忍住一声痛呼。 “你好,我们是区派出所的民警,刚才这里有人报警说有械斗,麻烦开一下门好吗?” 周跃霜松开那颗泛着水光的肿大乳头,张禺也听见外面的声音了,下意识在沙发上蜷成一团,试图减少一点暴露的羞耻感。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报的警,周跃霜刚好起来的脸色又黑下去:“这里没有械斗,也没有人报警。” 门外警察道:“抱歉,我们需要确认一下才行,这是基本程序,麻烦开开门。” 张禺慌了,拉住周跃霜的手臂怕对方真的就这么起身去开门,语气尽是哀求之意:“跃霜…别…”紧张得连屁眼都缩起来咬住对方的阴茎,周跃霜被夹着爽得抽气,他一巴掌拍在男人紧实的臀瓣,压下声音对惊惶的张禺道:“叔叔乖一点,去房间里呆着关好门。” “可是…”张禺不想回到满是羞耻相片的房间里。 “叔叔不乖的话,”周跃霜一点点拔出半硬的性器,用湿漉漉的肉棍惩戒似的扇了扇来不及闭合的穴口,气力很小,却把张禺轻易扇得涨红了脸,“他们进来就要看见叔叔这幅淫荡的样子了哦?” 门外这时适时又响起叩叩的敲门声,仿佛回应周跃霜的话似的。 张禺连忙爬起来,腿还有些酸软,跌跌撞撞地进了房间里。 门关上的时候,他看着门缝里回望他的周跃霜有些困惑,明明周跃霜喊着自己叔叔,为什么他要乖呢? 周跃霜看见张禺关好了房间门才穿好裤子起身去开门:“抱歉,刚才不太方便,久等了。” 警察好脾气地笑笑,进了客厅审视一遍,只看到沙发和茶几有些乱:“刚才好像听见不止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周跃霜见警察视线落在沙发,他顺着指了指掉在茶几下面糊着半干体液的跳蛋:“警官先生,他现在不太方便啊,”他促狭地笑笑:“您明白的,这种时候他有些害羞。” 警察才反应过来,腾地红了一张脸:“你们…你们做这种事的时候动静小一点,估计是有人误会了。” “嗯,”周跃霜笑得有些羞涩,“给您添麻烦了。” 警察被飞了红晕的一张精致的脸晃了神,连连摆手:“不会的,没事最好了,那我先走了——啊,您是?”他一转身却看见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正有些畏缩地往里看。 “您、您好,我是他父亲。”男人似乎被吓了一跳。 警察这才看出那人确实和屋里的漂亮青年面相上有些相似之处,只不过中年男人虽然长得高却总是埋着头,叫人看不清面色。警察直觉现在气氛似乎有些尴尬,好像还能闻见一点空气里的男精味道,他连忙拍拍门口男人的肩膀:“既然剩下都是家事了,我就先走了啊。” 直到防盗门再次被关上,吴贤书才完全抬起头来,眼神殷切:“跃霜…” 周跃霜看见男人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纹,只是皮肤还白得很——估计是被魏启关在家里养的——要不是过于老式的衣着和佝偻的背脊,也看不太出吴贤书快五十的年纪。 周跃霜转头进了厨房:“别在这里说。” 吴贤书其实太久没和魏启以外的人交流了,对于来自儿子的强势也只是反射性地服从,跟着已经长大成人的青年进了厨房,看见对方随手拧开嗡嗡作响的抽油烟机,才反应过来周跃霜是不想让房间里的人听见他们的对话。 “说吧。” 吴贤书本在细细打量周跃霜的脸,闻言一愣:“啊?” 周跃霜见对方还是这么多年没变的懦弱样子,有些不耐烦:“你来是想要什么?说吧。” 吴贤书的声音是温软的清朗,只不过听在周跃霜耳朵里依旧是童年时的软弱无能:“我没有想要什么,跃霜…我只是想看看你。” 窗外天都暗了下来,周跃霜开了厨房的灯:“现在看完了。” 吴贤书的表情显得很难过,他习惯性地缩了缩肩膀:“跃霜……” 周跃霜见他这幅样子,笑了笑:“他放你出来的?这么多年了,他终于腻了?” 吴贤书躲进阴影里:“不是…” 周跃霜没有耐心听完迟来的父爱:“你看完了吧,我现在过得很好,你可以走了。” 吴贤书说:“跃霜,我…我很想你…” 周跃霜冷笑,几步上前盯着懦弱的男人:“想我?想我被魏启打得吐血的样子吗?”一句一句充满了迟到的、久违的怒气,“快六年了,你才找来说想我?是因为我回去偷证件才想起我还活着吧?嗯?” 吴贤书一步一步被逼退到角落里,他诺诺道:“不是的…跃霜…对不起…阿启他…他骗我说……” “阿启、阿启…”周跃霜嗤笑着,“你用过这种亲密的方式叫过你老婆吗?”见吴贤书刷白了脸,他顿觉有些无趣,“好了,你走吧。” 吴贤书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存折,放在料理台上:“…跃霜,这个给你。” 一把将那本存折扫在地上,周跃霜冷冷道:“不用,我自己会挣。” 吴贤书以为周跃霜嫌这个是魏启的,连忙开口解释:“这是你妈妈还在的时候,我和她一起给你存的,本来就是你的…你拿着吧,本来就要供你上学的…” 周跃霜看着男人蹲下去捡存折,越埋越低的脑袋,直到可以看见突出的颈椎上残余的暧昧痕迹,他才感觉到吴贤书好像真的变了,和他印象里那个懦弱到淡漠的沉默男人不再一样了。 他没有耐心再细想这种变化的由来,也俯下身去,干脆地接过存折:“我收下,可以了吗?” 吴贤书松了一口气似的:“那就好,跃霜…真的很抱歉…现在才给你…这几年辛苦了…” 周跃霜沉默一会,说道:“非要我说的话,这几年是最不辛苦的时间,”他看了看天黑下来已经显得有些漆黑的客厅,嘴角弯起,“我遇见了很好的人。” 吴贤书有些小心地问:“是刚才里面的那个人吗?…跃霜,你喜欢的人是男人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比你年纪大一些,你长得好看…你注意一点安全…” 周跃霜听不得别人说张禺,沉了脸:“他很好。” 吴贤书早就失去了反驳他人的能力,只能跟着面色有些不虞的周跃霜走出厨房—— 客厅灯一亮,两人看见唯一的卧室门大大开着,吴贤书刚才随手带上的防盗门也打开了,卧室里只有杂乱的床铺和满墙的肉色,空无一人。 第十八章 张禺跑了。 虽然只能披着床单,虽然屁股里还夹着粘腻的精水。 天刚暗下来的时候,他听见外面似乎没有说话的声音了,悄悄往外看了一眼,客厅里的黑暗给了他突如其来的勇气和安全感,他直接扯了床单跑了出去。 《恩将仇报》TXT全集下载_5 张禺在楼下躲了一会,腿还软着打颤,屁股里的精水一点一点往下流,他没来得及穿鞋,光着脚,被肠腔含得稀薄的精液顺着两条长腿缓慢落进草丛里。 他不敢出去,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只压着暗蓝的幕布,张禺偷偷看了眼自己住的房子,那里正好是厨房的窗户,亮着灯,周跃霜和他父亲还在里面。 张禺无意识地抖了抖,茫然地在草丛里站了一会,却不知道可以逃到哪里去。出来时他很慌,生怕变得像只野兽的周跃霜察觉,什么都没有拿,全身上下只有被扯开两半裹住私处的一条薄床单。 他现在是清醒的,却莫名觉得鼻子酸酸的,他知道不能哭,可是眼睛里还是模糊了一片。 “喂,你在这干什么?”保安的声音吓了张禺一跳。 张禺胡乱抹了抹脸,掩饰自己的眼泪,抬起脸去看对方,保安认出他来:“是你啊,”保安知道他的情况,虽然张禺一直以来都穿得规整,但这时依旧是以为他脑子不清楚才打扮成这样,见怪不怪,“好晚了,刚下班?穿成这样赶紧回家去!在外面有伤风化好吧…” 张禺听出对方语气不好,羞愧地埋头,却只能更清楚看见身上脏乱的皱床单,他更觉得羞耻:“对,对不起……我,我这就…走…” 保安见张禺往小区门口去了,出于好心拉了一把:“诶,你回家不是这方向……你干嘛啊!”却没想到男人触电似的推开了他,张禺本就强壮些,猛地一推,保安差点没摔倒。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张禺紧张起来就有些结巴,保安却被刚才那一推失了耐心,不再管他,骂骂咧咧地走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张禺躲着逐渐亮起的路灯和路过的行人,跌跌撞撞地往外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呆在袁其晨家楼下了。也许是刚才保安提到下班之类的话,张禺懵懵懂懂就顺着脑子里唯一剩下的实质性词汇,本能地往目的地走,可是到了楼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一身的狼狈模样,又不敢上去,也不敢呆在老有人来往的楼梯间,只能坐在角落里的大垃圾桶旁边。 坐下之后,浑身肌肉的酸痛在紧张松懈下来后彻底反了上来。 张禺扯了扯薄薄那层床单,也顾不上垃圾桶外面都是累积的灰尘,有些脱力地靠上去,身上的粘腻让他很难受,疲惫让他几乎要迷迷糊糊睡着过去。 半睡半醒间听见有人惊慌地喊他:“张禺?!醒醒…!” 他被推醒了,好一会才看出面前的人是谁,开口声音却是过度的嘶哑,喉咙也痛得要命:“袁,袁小姐……” 袁其晨晚饭后下来丢垃圾,没想到看见多日不见的张禺这幅样子倒在垃圾桶旁边,慌忙扶起对方:“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电话也不通,怎么……”袁其晨的话突然顿了一下,“…是周跃霜吗?那天他给你电话要你回去之后…” “跃霜…”张禺听到周跃霜的名字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抿了抿嘴,红着眼睛反驳,“不是,跃霜,那,那不是跃霜!” 袁其晨把张禺带回自己家,中途床单扯动间看见张禺身上的痕迹,她本就比张禺年纪大一些,这些痕迹暧昧又明显,她想通后有些不可置信:“那…那是谁?对你…” 张禺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已经被袁其晨猜了个大概,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低声自言自语:“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他是谁……” 袁其晨见张禺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询问和为难他,她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小宝还没睡,我去给他喂点牛奶,你先去洗个澡吧?” 袁其晨想起家里没有男士的衣服,只能翻出自己最宽松的白t和运动裤给张禺,张禺洗完澡出来穿着她最大的衣裤都显得紧身,配上张禺显而易见红红的眼睛和局促的神情,看起来有点滑稽又可怜。 袁其晨看着老实的张禺就像看着一个没有长大的弟弟,露出来的皮肤上有未消的痕迹,她轻叹着拉过张禺,带还呆愣着不知在想什么的男人进了客房安顿。 张禺顺从地坐在床沿,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起身去帮袁其晨搬柜子里的被褥,结结巴巴,声音还是沙哑:“抱、抱歉,袁小姐…麻,麻烦你了…” 袁其晨温和笑笑,被接过怀里的被褥后空下的手摸了摸张禺的额头:“有点烫,你还是吃点药再睡吧?” 张禺点点头,铺好床的时候袁其晨也端着温水进来了,他接过水杯和药,认真看向对方,一字一顿地说:“谢谢你,袁小姐。” 那双眼睛里是一片纯澈的漆黑,袁其晨有些鼻酸,只觉得面前的人大概从小到大受过不少欺负,现在又被人做了那种事,她看着男人乖顺地咽下退烧药,语气温柔小心:“张禺,你如果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告诉我,如果有人对你太过分了,我可以帮你寻求法律上的帮助。” 张禺其实听得一知半解,本就有些迟钝,现在更是昏沉:“法,法律上?” 于是袁其晨换了种说法:“就是让警察来解决。” 张禺拼命眨了眨眼睛,试图驱走疲惫和困意:“警,警察啊……” 袁其晨叹了气:“你先好好睡一觉吧,明天再说。”她按住还想起身送她的张禺,微微笑道,“明天还要帮我照顾小宝呢,不快点好起来不行的吧?” “晚安,一切都会好的。” “晚,晚安…袁小姐…” 第十九章 ——“你为什么不拦住他?” 保安看着面前漂亮青年眼底的愤怒和质疑不由得后退一步,摸摸鼻子,有些心虚地开口:“我哪知道他会不见啊…并且他那么高,走之前还推我呢,不会有事的吧。” 周跃霜咬牙:“…你明知道他有问题,”他指着监控里披着床单的男人背影道,“他这个样子在你眼前走出了小区,你就算不拦住,也应该及时通知我吧?” 吴贤书不知道张禺的问题,他拦住濒临爆发的儿子,忍不住劝说道:“跃霜,这人是比你年纪大的成年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周跃霜回头,双眼发红:“……你不明白。” 保安见周跃霜摔门走了,便讪讪关了录像。 周跃霜其实更偏像母亲的长相,如果不是之前那样事先告知两人关系的话,旁人一眼并看不出他与吴贤书面相上的相似之处,那保安见吴贤书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没忍住嘴碎:“你是不知道哦,他叔叔这里有点问题的,”保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是个傻子。” 等吴贤书追上周跃霜的时候,对方已经走回了单元里。周跃霜没理他,只低头走路,回到家里翻箱倒柜,把吴贤书关在满是照片的房间外面。 吴贤书太久不和儿子好好交流过,只能在外敲门:“跃霜,你怎么了?开开门,我帮你…”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拉开了,周跃霜站在他面前,吴贤书低头看见对方手上拿着的残疾证,有些不可置信道:“他居然真的是……” “你给我闭嘴。”不大的册子被周跃霜捏得发皱,他在吴贤书窥探到房间里的细节之前甩上了门,然后往外走。 可能是听从命令的次数太多导致形成了习惯,吴贤书真的没有再说话,只默默地跟着周跃霜。 周跃霜一言不发走得很快,吴贤书太久没有好好外出差点没跟上,跟着周跃霜进了警局之后他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他看着周跃霜冷静地拿出那本残疾证和不知何时录在手机里的物业监控视频给民警,要求民警调出刚才小区外的路面监控,有条有理的交涉让吴贤书有些恍然。 原来他已经长这么大了。 吴贤书印象里还是那个有些阴沉却很听话的小男孩,还会依靠他这个无用的父亲,会用稚嫩的狠厉去瞪喜怒无常的魏启,细胳膊细腿的男孩子竟然已经长成独当一面的男人了。 吴贤书终于感受到了他和周跃霜之间的深壑,是无法跨越的六年和他所罔顾的父亲的责任。 直到周跃霜跟警察道谢出了警局,恍恍惚惚的吴贤书才倏然惊醒,把正想问他的警员吓了一下,他道了歉才匆忙去追周跃霜。 周跃霜没有往家的方向走,吴贤书现在却不敢再开口问,只安静地跟着对方,希望可以帮上一点忙——虽然他对周跃霜和那个傻叔叔的事情依旧是一头雾水的忧虑。 周跃霜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吴贤书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对方说:“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 “你跟着我还要做什么?”周跃霜打断了吴贤书的话,转过身来,吴贤书这才看见青年漂亮的眼睛一片血红,他吓了一跳:“跃霜…” “闭嘴!”周跃霜拔高了声音,他说,“你还要怎么样?你有自己的家了,为什么还要来继续破坏我的家?” 夜色深了,这条小路人并不多,只有一盏暗黄的路灯,周跃霜没有比吴贤书高,质问时望向对方还要稍微仰一点头,脸全露在昏暗的灯光下面。 吴贤书没见过这么崩溃的周跃霜。 就算是在他亡妻的葬礼上,又或者是他拦不下的魏启的暴力里,周跃霜都没有哭成这样过。 吴贤书有点慌了,他摸了半天没能找出纸,急急忙忙想用袖子去给周跃霜擦脸,却被对方一掌挥开:“滚开!” 有些歇斯底里的样子让他想起了亡妻。时间太久了,其实吴贤书几乎都快要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那张声嘶力竭的脸早就开始模糊,而再次相见的周跃霜越长越像那个人,满脸泪水的样子挖出了吴贤书几近遗忘的、深埋的愧疚:“对不起……” 周跃霜最讨厌吴贤书这副样子,从他记忆模糊的童年到母亲死之前,他看了无数遍,是他无望的童年和孤独的过去。他现在只想远离:“…别再跟着我。” “跃霜…”周跃霜现在的样子和刚才在警局的冷静判若两人,这种极端的模样让吴贤书后脊泛起冷意,怎么也放心不下,“我只想帮你。” 周跃霜攥住吴贤书的衣领,冷声道:“你要帮我?那就别再出现在我和叔叔的面前。”见对方似乎还想开口说什么,他不想再听:“你不要再来了,不要再跟着我。” “本来我和叔叔好好的,”周跃霜松了手,用手背胡乱擦了擦脸,“你一来就全变了…你不要来破坏我的生活,”他离开前又咬着牙狠声重复了一遍,“不要跟着我…!” 吴贤书站在路边,暗黄的灯只照到他的脚边,他在阴影里没有再动,只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青年独自往前走,影子越来越淡,一次也没有再回头。 第二十章 袁其晨想过周跃霜会找过来,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快。 正当她冲了奶粉给饿醒的小宝喂下,整理了用具和浴室正准备睡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那个漂亮的青年立在门外,背光站着,袁其晨从猫眼里往外看,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下意识没有打开门:“有事吗?” 周跃霜语气听起来很冷静,像是谦逊有礼的好青年:“我来接叔叔回家。” 袁其晨犹豫了一会,才道:“他不在我这里。” 然后她似乎听见对方轻轻哼笑了一声,随即说道:“我知道他在里面,让我接他回去,你们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周跃霜的声音近了些,低了下来,“不怕被某些人误会吗?” 周跃霜的语调听在袁其晨耳里莫名怪异:“…你在乱说什么?我的邻居都是明辨事理的好人。” “这样啊…”周跃霜轻叹一声,“看来你是不愿意给我开门了。” 袁其晨听不懂周跃霜语气里持续不断的怪异感,只想着匆匆结束对话:“时间不早了,我刚洗过澡,就不方便给你开门了,你也早点回家吧。”说完便不等回复,关了玄关的灯,回了房间。 周跃霜听到屋内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后退几步,原本清亮水灵的眼睛全是血丝,他摸出手机,翻到雇人找来的资料邮件里那个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喂?你好,是陆成先生的助理吗……听说,你在找一个人?…” 陆成来的不算慢。 他从另一座城市赶过来,到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周跃霜靠坐在袁其晨家的防盗门边,陆成还没出电梯他就敏感地察觉到,在电梯门打开前站了起来:“陆先生。” 陆成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他拍拍青年的肩膀:“谢谢你的帮助,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找我。” 周跃霜笑了笑:“这是互利的事情,我要找的人也在里面,只是袁小姐好像对我有一点误会,我只好找别的办法,没想到找到了陆先生。” 陆成显得很急,边听人说话边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她对我也有一点误会,所以我们还是直接进去和他们说清楚吧。”陆成拧动了门锁,推开门:“用了点不入流的小手段弄来的东西。” 周跃霜眼眸内闪了闪,轻声道:“只要有效,就是好手段。” 陆成一进门就往主卧去了。周跃霜没再管他们夫妻俩的误会,直往剩下的另一间房去,才打开门,隔壁房间传出一声惊呼,接着孩子被吵醒的哭声又尖又厉,周跃霜还没来得及关上门阻隔,屋内睡着的男人就被那哭声惊醒。 张禺刚醒来还有些迷糊,看见门口熟悉的青年,这段时间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往床里躲了躲。 周跃霜往床边走,房间里没有开灯,但是外面的天已经逐渐有些亮起了,窗外的天光照进来,张禺渐渐看清被自己养大成人的青年鼻头发红,眼底全是血丝,原本漂亮精致的脸看起来十分憔悴。 张禺愣了一下。 周跃霜几步就到了床边,他坐下来,没有别的动作,只看着对方。 张禺脑袋里一片空白,满眼只有面前离得近了的青年的脸——眉毛皱在一起,眼睛里的血丝全是委屈的样子,咬住了有些干裂的嘴唇——张禺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周跃霜有点乱的头发,有些小心又心疼地问:“跃霜…?怎,怎么了啊?” 男人的声音很轻,在小孩的哭声里不甚清晰,但是周跃霜听得很清楚,是熟悉的暗哑和满怀的关心,他鼻子一酸,原本已经干涩的双眼又涌出眼泪来:“叔叔…” 张禺最怕周跃霜哭,其实周跃霜平常并不爱哭,最多跟他撒撒娇,周跃霜一哭,那副可怜又委屈的样子看得他心都要碎了。张禺慌忙胡乱地用手去帮对方擦眼泪:“不,不哭了,跃霜…啊…!” 周跃霜一把抓住张禺的手,那手掌心是长期劳作下的茧子,磨得周跃霜光滑的脸发痒,那痒意直往心里头窜。 他扑过去用力抱住了张禺,张禺没有防备被周跃霜抱了个满怀,刚想要挣扎,就被肩膀和胸前染上的湿意止住——“跃,跃霜……” 周跃霜好久没有在张禺面前这么哭过了,哽着嗓子,眼泪完全没有尽头似的流在张禺身上:“叔叔…叔叔不要我了吗?叔叔不要我,我该怎么办啊……” 张禺本来就呆愣一些,这下有点被崩溃哭泣的青年吓到了,他犹豫着回抱住周跃霜,笨拙地安慰着:“我,我怎么不会要跃霜呢……” “可是叔叔离开了我…”周跃霜把男人搂得更紧,紧到张禺都忍不住挣动了一下,“你看,叔叔现在还想走!” 张禺不敢动了,他被这质问吓住了。 周跃霜抬起脸看向对方,长长的睫毛湿成一缕一缕,眼睛里的委屈被泪水洗得发亮,张禺在这眼神下说话更加磕磕巴巴:“不,不走,不,不哭了…” 隔壁房间的小孩已经不哭了。 周跃霜嗅到了张禺身上陌生的沐浴露味道。 “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可…可是,家里…” “叔叔不愿意回家吗?”周跃霜低下头,看起来很失落,声音是哭过的沙哑,“叔叔果然不要我了吗?” 张禺慌忙道:“不、不是的…” 周跃霜站起来,拉着张禺的手,力气很固执:“那我们一起回家。” 张禺被青年扯出被窝,露出里面显得紧窄的衣服,又不敢挣脱,只能顺着对方的力气往外走:“跃霜,我,我还没有,和袁小姐说……” 周跃霜在张禺看不见的角度沉了眼色,低声道:“她现在可没有时间管你,”话毕又换了平日里和张禺交流的语气,“叔叔现在不要去打扰袁小姐了,她和故人正在叙旧。” 张禺被拉着出了房间,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主卧的门没有关上,他看见袁其晨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搂在怀里,那个人边抚摸着她的背,边轻轻推动摇篮。 看起来好温馨,于是他好像忘记了之前的害怕和抗拒,安下心跟着周跃霜走了。 第二十一章 等熟悉的家门出现在眼前,张禺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停下来,不愿再往前一步。 周跃霜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有说话。 青年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长,眼尾微微下垂,张禺记得那双黑眼睛很乖,可现在眼泪的洗涤后却沉得让他莫名心生一点恐慌。 张禺用了劲停下,却没想到周跃霜沉默着力气更大,他很耐心地和张禺对峙,一步一步把人拖到家门口,打开家门,里面还是昨天那副有些混乱的样子,张禺扒住门框不愿意松手,他本能地不愿再往里踏进一步,粗糙的手指却被白皙纤长的手一根根掰开:“不,不要……” 终于把男人如孩童般固执的手指从门框上掰下,周跃霜嘭地关上防盗门,慢条斯理用钥匙反锁:“叔叔不要什么?”他转过身来,看着穿着他人衣物显得局促的张禺:“不是说好了一起回家来吗?” 从跑出来到回到这里不过一夜时间,混乱疲惫如张禺根本整理不出自己抗拒的理由,他想起刚才哭得那么可怜的周跃霜,半天只愣愣问出:“这里,还有别人吗?” “没有哦,”周跃霜走上前去,仰头看向对方,伸手抚上因为尺寸过小而紧绷在男人身上的短袖,“这里只有我和叔叔——”手下用力,周跃霜竟生生把那衣服撕扯开来,“别人和他们的东西都不属于这里——”话到尾端已经有些咬牙切齿,周跃霜不顾张禺试图拉住破碎衣物的手,他把那些布料抢过来扔进垃圾桶,男人欲痕淤青未消的健壮身体便完全露了出来。 “跃霜…!”张禺笨拙地想去捡回那些布料,却被一把拉下了裤子,他慌乱地去扯起裤子,那裤子却被周跃霜一脚踩住,“跃,跃霜…那是,袁小姐的…” 听到张禺还在说其他人的名字,周跃霜因一夜没睡而酸涩紧绷的大脑轰地炸开一团火,呲出森白的牙一口咬住暴露在外的红肿肉粒,毫无防备的男人没能躲开,只能被周跃霜叼住乳头磨砺,粗糙的手掌慌张地去推青年的脑袋,却扯得那颗乳粒生疼,张禺痛呼一声:“别,别咬了…” 肿大的奶头早就被洗得干干净净,尝在嘴里是陌生的味道,周跃霜越吃越生气,另一只手惩罚似的掐住张禺紧实的屁股,手指滑进股缝里,去探那个湿热的洞。 “那,那里…”张禺慌得不行,胸前的涨痛和作乱要入侵私处的手指让他一片混乱,顾不上去推还在吃着自己乳头的头颅,两手往身后去制止正要破开后穴的指尖—— 哗啦一声,两人争执间一起摔倒在地上,张禺觉得后背有些膈得慌,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周跃霜狠狠咬了一口胸肌,痛得他低呼一声,去摸痛处看见那里留下一圈牙印。 周跃霜跪在张禺的两条大腿上,牢牢止住对方想要爬起来的动作,他抬起头,眼底是一片红,伸手去一片狼籍的茶几抽屉里摸出一只喷雾瓶,对着男人的口鼻喷了两下。 药物的效果上来得很快。 周跃霜松了手,张禺没再爬起来,本就纯澈的眼睛逐渐茫然起来,甚至开始起了水雾。 身下的男人几乎是全身赤裸了。被扯下来的裤子堪堪挂在脚边,浅麦色的皮肤泛起红色,周跃霜感受到接触的皮肤开始发热,张禺本能地靠着青年偏凉的手掌蹭动,胸肌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柔软,那串牙印混着未干的唾液在周跃霜白皙的手臂边上蹭着,看起来十分淫靡。 周跃霜的暴躁在男人毫无章法的主动靠近里平息了一点,他的手指从对方滚烫的脸一路滑下来,滑过起伏的胸口和无力的腹肌,滑进男人下腹的毛发里,握住了那根已经半勃的肉棍。 “唔…”张禺被那手掌包裹得抖了抖,嘴里胡乱地低吟,“热,跃,跃霜…” 周跃霜却没有要帮他释放的意思,捡起昨天用过的丝带再次一圈一圈紧缠住越发硬挺的性器:“叔叔知道我是谁了吗?” 张禺努力眨了眨眼睛,他有些眩晕,但把眼前熟悉的面庞看得清楚,对方身上低于自己的凉意令他更想接近:“跃霜…”他强撑着松弛的肌肉凑近了对方,手臂有些软,但足够圈住能让他感到舒适的身体。 “是我,”周跃霜抬起男人两条腿,把那条不属于这里的裤子彻底扯下,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屈起分开对方的腿,露出布满指痕和吻痕的大腿内侧,“叔叔,是我。” “呃、嗯…!” 周跃霜没怎么扩张便迫不及待插入了。差点失去对方的恐慌和愤怒让他无法控制自己,还好昨天刚开垦过和药物的作用让那个肉穴安全地吃下了青年狰狞的鸡巴,急躁的动作使得张禺没忍住往后逃了一点,又被周跃霜抓住腿根拖了回来,用力肏进去:“叔叔,不可以离开我。” 性的快感让张禺应接不暇,眼前晃动不已,他的手胡乱地去探周跃霜的肩膀:“跃,跃霜,不…呃、不……” 周跃霜对张禺的敏感点了若指掌。性器每次进出都狠狠戳弄摩擦着男人的前列腺,两条结实的长腿挂在正肆意玩弄两颗乳头的手臂上,在凶狠的抽插里不住晃动,张禺被铺天盖地的快感和高潮笼罩了,身前却被牢牢绑住,他挣扎着想要逃离可怕的快感,又无法自拔地把手伸向身下想给自己一个解放—— “呃、啊……呜…放开…”他混乱的手被周跃霜抓住,带到了胸前,被迫按压自己肿大的奶头,药效让所有的触碰都放到最大,张禺难受地溢出眼泪,他忍不住扭动腰腹,想从青年的钳制下逃离,“跃霜…跃,嗯、跃霜……” 男人的声音暗哑又带着哀求的软意,和屁眼自觉地吮吸一起令周跃霜的鸡巴更加粗硬,他把张禺的臀眼干得水声连连,囊袋次次撞在穴口,周跃霜贴近不住低吟喘息的男人,汗水和对方的泪水混在一起,他吻住那张甚至有些管不住涎液的嘴,终于尝到了熟悉的咸涩和甜味。 他虔诚地从脸吻到肚脐,亲了亲被紧紧绑住的那根阴茎的前端,张禺难耐地抽搐扭动,周跃霜再次把鸡巴肏进了男人身体深处,在最里面射精:“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叔叔。” 丝带被解开了,张禺的屁股吃到了浓稠的精液,他下腹不断抖动,高挺的鸡巴颤了颤,却只吐出一股一股透明的稠液,他在特殊的高潮里瘫软了身子,而终于开始断断续续吐精的时候他又被精力旺盛的青年再度肏了进去。 明明张禺只是离开了一夜,周跃霜却像久别重逢似的疯狂,他太怕了。 第二十二章 “你找周跃霜?” “找错咯,他可从来没在学校宿舍里住过,”同系的男同学顺手拍了一张寝室照片发过去,“你看,他的床已经成了我们的杂物间。” 而现在周跃霜的家也正像宿舍里那样杂乱无章——茶几歪到一边,上面的东西散落得到处都是,地板上尽是半干涸的体液。 青年人的欲望和占有欲都发挥到了极致,他掐着神志恍惚还欲逃跑的男人腰腹,打桩似的屡屡插进柔软滚烫的深处,他像一只饿急了的幼狼,啃咬着张禺结实的后背,几乎就要把对方吞吃入腹。 “唔啊……”张禺的眼神早就开始涣散了,也许是因为药物,又或许是因为过久的性事。本就愚钝的脑袋现下更加茫然,只剩下本能在逃离全身上下过度的快感,而周跃霜不顾他的挣扎,贪婪地舔吃着男人紧绷的后颈,品尝属于张禺的汗味,灼热的气息吐在对方耳边,一遍一遍不放心地说,恨不得刻进张禺迟钝的大脑里:“叔叔不可以再逃跑了,不可以离开我。” “呃、呃嗯…”张禺的屁股都被激烈的交媾撞得发红,他只能徒劳地伸出手去,半空里却没有任何着力点,他像是失去了说话的功能,快感和欲望是前所未有的满涨,张禺嘶哑着嗓子无意识地重复喃喃:“跃,跃霜…跃霜——” 白皙的手掌摸到满是印记的蜜色胸膛,张禺的声音听在青年耳里简直就是心理上的催情剂,撩拨他仅剩的那点安全感,手里的乳头在这段时间的吮吸啃吃下早就大了一圈,捏在指间敏感得要命—— “呃、不,不行……那、嗯…那里…”周跃霜肆意揉捏两颗红肿的奶头,那里很快滚烫起来,混着汗水粘腻柔软,他简直要上瘾,直捏得张禺连两边胸肌都微微抽搐起来,嘴里胡乱说着颠来倒去的低吟。 两个人的汗水交错纠缠在一起,就像紧贴的两具身体,周跃霜的狂躁终于在张禺柔软富有弹性的胸膛和滚烫紧致的肉腔甬道里得到一点平息,他把因为太多高潮而发软的男人翻过身来,正面朝着自己——“呃啊、唔嗯……”体味变换让内壁的肠肉随着那根肉棍旋转,张禺的呻吟都变了调,管不住的唾液蹭在晕红的脸颊边上。 看起来淫乱极了。 张禺模糊的眼睛看见面前笑得有些甜腻的青年,不知到底是希望对方放过自己还是希望自己又一次勃起的鸡巴能够得到释放,他睁着早被生理性泪水濡湿的黑眼睛,只知道不停地重复唤道:“跃霜,跃霜,跃霜……” “嗯嗯,”周跃霜应道,鸡巴被无意识收缩紧缠的软肉伺候得舒服,男人沙哑的声音像一只猫在他的心脏上不停抓挠,“我在这里呢,叔叔,”他沉下腰,刚才抽出一部份的性器又慢慢磨了进去,男人结实的腰腹顺时抽搐了起来,喊他名字的声音里都带上了哀求之意,听得周跃霜眼红,俯下身去亲吻对方的嘴唇,“叔叔和我一起,不好么?” 一起沉溺于只属于两个人的快感和只属于两个人的家。 青年的嘴唇带着凉意,在药性翻涌的快感里挣扎的张禺艰难地得到了一丝清明,本能地抬起酸软的手去推周跃霜的胸膛,两人嘴唇相接处含糊地说:“不、唔,不行……” 拒绝的话听在周跃霜耳里是暴躁的催化,他叼住男人欲逃的舌尖用力吮吸,像是在用行动表达立场,松开的时候他甚至尝到一丝血腥味,却令他更加兴奋。是他和叔叔真正的水乳交融。 周跃霜狠狠地肏着男人被捅开了的肉洞,嘴里却在撒娇似的:“为什么不可以呢?” “为、为什么…”张禺的思绪几乎要被激烈的抽插消磨殆尽,他的小腹突然抖起来,又被肏到了高潮,却没能射精,那根颜色粉嫩的长鸡巴跳了跳,又吐出一股透明稠液,他在潮吹的异常刺激里喘息,胡乱推拒着依旧不放过自己后穴的青年,断断续续呜咽声像只小狗。 周跃霜伸出舌头舔了舔挥到自己脸侧的粗糙手掌,在男人高潮的后穴持续绞紧里猛力抽插了几下,终于射进深处,张禺原本分明的腹肌处已经有些不明显的鼓起——全是被堵在里面的精液。 周跃霜顺着张禺的掌心一路往下舔舐,又回到被他吮吸到肿起的嘴唇,他沉迷于与张禺彰显亲密的接吻。 “唔…”张禺迷迷糊糊地去推周跃霜,“不、不可以,亲…” 射后疲软的性器舍不得离开温暖的腔道,周跃霜用力托着张禺无力的手臂,让两个人回到沙发里坐着,他就着插在对方屁股里的状态窝进张禺怀里,是一个依靠的姿势。 《恩将仇报》TXT全集下载_6 细长的手指擦过男人湿漉肿起的嘴唇,周跃霜明知故问:“叔叔——为什么不可以亲你?” 张禺在高潮的余韵中喘息,灼热的气息吐在白皙的指腹,青年的手指被吸引着插进去搅弄,玩得那里拦不住的口水越来越多。 “唔唔…跃、跃霜…”张禺像是怕周跃霜掉下去,一条手臂本能地揽住比自己瘦一圈的青年,另一只手握住周跃霜作乱的手,“不,不可以,因为…”他的脑子被性高潮搅乱得一塌糊涂,好一会才断断续续说道,“因,因为,妈妈说,不可以和,妻子以外的人…亲嘴…”说到最后的词声音小了下来,像是在害羞。 而他全身上下都是性事的痕迹和乱七八糟的体液。 周跃霜捧住张禺湿漉漉一塌糊涂的脸,语气认真道:“那就没有关系了,”他缓慢而郑重地和张禺短暂地亲吻,“叔叔可以和我亲嘴,因为我就是叔叔的妻子啊。” 张禺似乎被直白的宣言震住,竟然没有反抗。 然后又被凑上来的周跃霜吻住了。 第二十三章 张禺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床上。 他又回到那个贴满肉色淫靡照片的卧室里。 中午被周跃霜黏黏糊糊地吻了个透,来不及做饭的青年叫了外卖来家里吃,凭张禺被情欲灼烧的脑袋怎么也想不起之后发生了什么。 之前的药性明明在性事里得到了缓解,张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开始浑身发热,麻痒从身下私处沿着脊柱和每寸肌理攀爬而上,他缓慢又迟钝地眨眼,周跃霜好像出门了,四周安静得要命,机械的震动声逐渐在迷乱的耳际清晰起来。 张禺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自己屁股里夹着的那根假阳具,恪守职责的震动几乎要把那颗本就不算灵光的脑子震成一片浆糊。 等他终于想要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一阵金属相交的声音响起,张禺艰难地蹭掉了盖住身体的被子,才看到被褥下赤裸的躯体上青紫红肿的欲痕和大开四肢上拴着的细铁链。 “跃,跃霜!” 张禺的声音早就嘶哑,他还不知道自己慌忙呼救的对象就是陷自己于这种境地的罪魁祸首。 药性的烧灼根本无法在单调的按摩棒里得到缓解,不如说机械的震动更像是一种隔靴搔痒,让四肢都被束缚在床上无法抚慰自己的男人更加头脑昏沉,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向曾经在相似状态下拯救过自己的人求救。 浅麦色的肌肉在无意识挣扎中绷起,已经浮起了隐晦的红色。 锁链的声音和屁股里按摩棒的震动声交杂在张禺的耳朵里,他甚至觉得嘴里吐出的气都是灼烧而起的可怕温度,手指抓住延伸到床底的铁链,无意识地抠在链条缝隙里,脚趾难耐地蜷起,他茫然地睁着双眼看着空白的天花板,嘴里不停地念着相依至今的孩子的名字。可是却没有人回答他。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张禺快要以为自己会被这样丢弃在这里了。 他不知道混在几乎要把人吞噬的欲望里那种恐慌和心悸感到底是什么,张禺胡乱动着手脚,却挪动不了一丁点有用的空间,到后来他只能歪着头一直盯着安稳关着的房门,像渴望主人归来的家犬。 防盗门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张禺有些激动地把锁链挣得哗哗作响,周跃霜抱著书推开房门,就看见男人的眼睛全湿了,被子蹭掉在地上,结实的身体微微颤抖,正尽力地、笨拙地想往门口凑:“跃霜…呜……” “你,你,回来了…”语调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欣喜。 周跃霜把书放下,顺手关上房间门:“叔叔,我回来了。” “嗯、嗯…”张禺急切地想抬起手来,把锁链拉得笔直,“这个,跃霜…” 周跃霜走过去,伸手轻柔地抚摸男人手腕上因为不自制挣扎留下的红痕,微微笑起来:“叔叔说过要我好好上课的吧?”他牵起那根不粗却牢固的链条,金属的声音清脆,“只有这样我才能好好上课。” 张禺被情欲折磨太久,根本没有过多思绪去思考周跃霜的话,只觉得外面进来的青年带着可以令自己舒适的凉意,想凑过去却又被锁链拉住,他实在难受得快要哭了:“跃霜,难受。” 周跃霜的指尖慢条斯理地从男人手臂上划过,那里相较于青年白皙的手指显得更粗糙一些,甚至还留有以前在工地做事受伤的伤疤。 张禺被刺激得一抖,皮肤上立即起来颗粒。等手指到胸口时,那块被玩得凄惨的胸肌已经不受控地抽搐起来,上面那颗肿大一圈的乳头颤颤巍巍,周跃霜眸色深了,语气却很温柔:“叔叔哪里难受?” “嗯…啊…”张禺挺起胸膛去追逐凉意,想合并双腿阻拦仿佛没有尽头的酥麻可始终不得其法,“哪,哪里…哪里都,难受…难受…” 周跃霜的裤子已经挡不住勃发挺起的性器,那里顶出一个突起,他却显得不急。他解开锁住男人左手的锁链,张禺立即伸长手臂搂过来,周跃霜乖顺地被搂进对方滚热的怀抱里,嘴里道:“叔叔你看,没有我的话,你该有多难受?” 张禺颤抖着贴近青年带着凉意的身体,想起逃跑之前周跃霜教给他的那些话,嘴里胡乱说着:“唔…我,我错了,跃霜,不要…不要走…” 周跃霜张口就能吃到男人颤抖诱人的奶头,他在对方怀里笑了笑,解开了张禺另一只手上的镣铐,让对方可以完全抱住自己:“叔叔不离开我的话,我也不会离开叔叔的。” 张禺被松了右手却没有立刻去抱周跃霜,他迷糊着把手伸到身下,想把一直折磨自己的东西拔出来。 周跃霜按住张禺的手,不让对方有逃避的机会,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被拦在解脱之前,张禺快要崩溃了,眼角又湿润起来:“跃,霜、呜…我,错了…不离开…你…呃、啊!”得到保证的青年一口气抽出已经在肠腔里暖得热烫的假阳具,张禺被这一下刺激得叫了一声,迟迟无法得到彻底释放的勃起性器终于吐了精,把怀里周跃霜的衣服喷得一片脏污。 周跃霜顺势脱掉衣服,偏凉的身体被浑身滚烫的张禺搂得更紧。他的鸡巴硬梆梆地顶在男人紧绷的腹肌上,前液和对方刚才射出来的精液混在一起,他的手滑进张禺大开的腿间。 空了的屁眼没来得及闭合,一张一合吐着有些外翻的软肉,因为药性对插进来搅弄的手指十分迷恋,像贪吃的嘴一般紧紧含住了周跃霜的两根手指。 “唔…”张禺不自知地去蹭,奶头几乎都要塞进怀里人的嘴。 袁其晨的电话在这时候打了进来。 她没有张禺新换的那个号码,是用陆成的手机拨到了周跃霜的手机上。 周跃霜一手接电话,一手掐住张禺难耐扭动的腰胯,性器一点一点凿进那个不停收缩的饥渴肉洞:“…嗯?袁小姐?” 张禺听到这个称呼抖了抖,本能地捂住了嘴。 周跃霜看了一眼有点惊慌的男人:“叔叔正在忙,”胯下一挺,顶出张禺一点压抑的哼叫,他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稍稍捂住听筒,压低声音问张禺:“叔叔要接电话吗?” 张禺拼命摇头。 周跃霜笑起来,边缓慢肏着滚热紧致的肉腔边继续接电话:“袁小姐,叔叔说…他不想和你说话。”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周跃霜笑得更加灿烂了,与之相衬的是身下越发激烈的捅弄抽插,他把手机凑近死死捂住嘴的男人:“袁小姐不相信我呢,她一定要和叔叔说话…” “不,不要接!”张禺用力推开周跃霜的手,手机摔在地上,一下黑了屏,他却顾不上那么多—— “嗯…啊…!跃霜,慢,呃、慢点…” 周跃霜看起来心情很好,原本就精致的容貌现下看起来像在发光,张禺在迷乱的情欲里看得有些呆了,周跃霜丝毫没有嫌弃对方管不住的、乱七八糟的口涎,俯身吻住了张禺半合的嘴唇。 “嗯,我最喜欢叔叔了。” 第二十四章 周跃霜确实有在好好做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 他早上没有课,每天都会早起去买最新鲜的菜肉,在张禺醒来之前为两个人做好热乎的早饭,然后耐心地给对方洗漱,端到卧室亲手喂给张禺吃——从袁其晨家回来之后,除了需要去卫生间进行必要的清洗以外,张禺再也没有下床的机会。 在张禺认真表示在周跃霜上课期间很多事情可以自己来做的时候,周跃霜展开男人紧攥住腿上铁链的粗糙手指,温柔却强硬地把对方的手腕重新锁进细链中,语气带着轻柔和缓的欺骗性。 “叔叔不需要离开床啊。” 他每天会换洗弄脏的被套床单,会在张禺疲惫休息的时候为家里整理打扫,主动承包了所有的家务。 周跃霜尽到了所有妻子该做或不该做的义务。 他甚至买了连衣裙,在家穿给张禺看。他有段时间没有理发了,发尾都快要落到肩上,刘海放下来的时候遮住了眉毛,套上宽松的连衣裙,抿嘴笑起来的时候雌雄莫辨,何况在张禺眼里。 张禺想不明白,他明明记得周跃霜一直是个小男孩,怎么现在能变成这么温柔漂亮的女孩。他从前都在工地干活,哪里见过好看的女人,在他仅有的印象里竟找不出一个能比得过面前人的女性形象,况且周跃霜还稍稍压细了嗓子喊他叔叔,甚至还会亲昵地唤一句—— “老公,我是你的妻子啊,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个称呼太超过了。 张禺红了脸想反驳两句,可声音都被青年人的动作给撞得破碎:“啊…不,不是…呃、…” “怎么会不是?”周跃霜依旧好好地穿着裙子,只把裙摆撩了起来,露出下面深插在男人屁股里弄得噗嗤作响的狰狞肉棍,把那个日益湿软的肉洞肏出更多水来,“叔叔觉得我不够好吗?”语气委屈,可身下的动作却相反地蛮横起来,“还是我不够漂亮?” “叔叔喜欢别的女人比我更好看吗?” 被肏的时候张禺的手可以有短暂的自由,可他的身体早在日复一日的情事里学会讨好对方,并且他也如从前一样愚笨地分不出周跃霜委屈的虚实,他的屁股被长时间的揉捏调教养得开始有些肥软,和着紧致软热的屁眼一起湿乎乎不自知夹着那根日渐熟稔的性器,他的乳头再也没有消过肿,被青年吮吸得又大又红,沉沉坠在因无需用力而柔软的胸肌上,张禺仅有的那点思考被浪潮般的情欲吞没。 他现在只知道他应该不想再看见周跃霜伤心。 大概是那个雨夜里满身伤痕的瘦小男孩给张禺单调的思想里留下的痕迹太过深刻,男孩带着刺戒备地躲在摇摇欲坠的脚手架下,明明哭起来那么脆弱却在一开始装作凶狠的模样,张禺只是单纯地希望不要再看见周跃霜哭。 在袁其晨家的那天,他却让他哭得那么伤心。 “唔…嗯…” 周跃霜射精的时候喜欢和张禺接吻,他单方面和对方黏黏糊糊地水乳交融,软下来的性器没有拔出来,在那个粘腻湿热的肉腔里放着,那里的软肉随着自己吮吻身下人的动作无意识地收缩,直吸得他下腹酥麻,裙摆搭在男人结实的腹肌上,被对方还没能释放的性器顶出一个淫靡的形状。 张禺迷迷糊糊地伸手想去摸,却摸到了裙摆,周跃霜的手覆上他略显毛糙的手背,全是粘腻的汗水,两只手粘在一起,周跃霜低声说:“叔叔,我来教你。” 张禺的手被牵引着掀开了青年穿着的裙摆,下面是颜色浅淡的那根性器和两个人身体的相接处,失去遮挡的荒淫完全暴露了出来。 那里被不知是谁的体液打湿了一片,周跃霜带着男人的手握住了那根还未来得及再次释放的性器,男人粗糙的拇指被放在冒着清液的马眼,青年肤质细腻的手指圈住了那根挺立的肉柱—— “呃——跃,霜……啊…” 张禺还很青涩的性器很快射了他自己一手的浊液,那些精液在过度的性事下已经有些稀薄,张禺浑身都敏感得不行,早就被生理泪水模糊的失焦眼睛里只剩下周跃霜。 青年披散下来的碎发影影绰绰挡住了唯一显得凌厉的眉形,白皙的脸上是情动的汗意,连那双漂亮的眼睛也湿得诱人,穿着温婉的长裙,却在和他做最亲密的、令人羞耻的事情。 张禺吐着灼热的喘息,他有些茫然地盯着周跃霜,快感让他既害怕又期待,那是在周跃霜囚禁他之前身体从未感受过的愉悦,实在是过于激烈和陌生。 原来…这就是夫妻吗? 他想。 第二十五章 叮——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周跃霜口袋里的手机也正好响了起来,他一只手提着刚买的水果,没有用空闲的手去接电话。 家门离电梯不算远,周跃霜站在门口等铃声响完自动挂断后掏钥匙开门,进了家里换好鞋,去到厨房,在洗碗池里洗干净车厘子,再用食盐冲了一汤碗的纯净水,把洗过的车厘子泡进去消毒——这是张禺以前每次都要做的事情,说是母亲教给他的。 有时候周跃霜甚至会嫉妒张禺已经去世的母亲,那个人给张禺留下太多难以改变的顽固习惯。 不过张禺在这段时间的教导下已经乖了很多。他换好在家穿的裙子,端着车厘子推开紧闭的房门,屋内已经变得有些粘乎的沙哑声音传出来。 男人依旧赤裸着身体被锁在床上,浑身都是情事留下的各种痕迹,胸前的乳头红肿胀大尽是牙印,只是他双腿上的锁链换成了项圈上的锁链,一路牵在床头。天早就开始冷了,屋里是充足的暖气,张禺又把被子踢到了床下,双眼紧紧闭着,满面潮红,得到自由的双腿紧紧并在一起,不时难耐地蹭动几下,隐隐可以看到腿间都是半干涸的精斑。 周跃霜把碗放在床头,他把已然神思迷糊的张禺翻过来,男人脸上已经全是汗水,嘴里是实心的口枷,好一会才能看清面前的人。 “唔!呜呜!” 张禺激动起来,可惜太久的情欲和折磨让他的声音弱了很多,听起来是奶狗的呜咽。周跃霜先解了他手腕上垫了软垫的手铐,张禺的双手一获得自由就迫不及待地去扯嘴里的口塞,可是除了沾自己一手口水以外却没有一点进展。 周跃霜敲了敲碗沿。 张禺怔住,看向对方。 周跃霜穿着浅青色的连衣裙,故意不去剪短的头发落在肩上,漂亮的眼睛是一盏灯,眼角一抹红色点醒了张禺。 ——“叔叔要学会更多的事情才好。”昨晚周跃霜是这么说的。 眼尾的红是昨天张禺因为不想口交失手抓破的,他还没有做过口交,只觉得那根又粗又长又腥的东西塞不进口腔那么小的地方,本能的恐慌让张禺一下失了手,那只口塞就是在那时候塞进被掐开的口腔里的。 张禺在床单上擦了擦手上的口水,想去搂周跃霜,却被项圈上的链子扯住,周跃霜站在床边,他却还差一点才能碰到对方。 周跃霜伸手去了张禺脑后解开口塞的锁,拿出刚才关了声音的手机,放在张禺肚子上,没多久亮起的屏幕震动令本就紧绷的腹肌颤抖起来。 张禺哑着嗓子唤周跃霜,周跃霜却竖起手机屏幕让他能看见上面的名字:“叔叔,袁小姐看起来很不放心我们的关系,一直一直——”他解开锁在床头的链条,把浑身无力的男人牵到面前,“打电话想要叔叔和她说话,叔叔想和她通电话吗?” 张禺抖了抖,这句话总是会出现在情事最热烈的时候,他几乎已经有了应激反应,更何况他的屁股里正如往常一样塞着那根被体温暖热的按摩棒:“不,不要了…”他就着被牵的姿势凑前去,亲了亲周跃霜的脸。 大概是一直震动的手机让他产生了一点紧迫感,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吻周跃霜。 周跃霜摸了摸被亲的地方:“那叔叔做完昨天没有做好的事情,我就让她不再打扰我们,好不好?” 那根带着腥气的肉棍还没等张禺含进去就狰狞着勃起,张禺提着周跃霜的裙摆,小心翼翼地伸舌头舔了舔顶端—— 周跃霜被刺激得倒吸一口气,按着男人的后脑强硬地捅进湿热的口腔,来不及收回去的牙齿磕到柱身,他的闷哼和张禺的声音同时响起。周跃霜拍了拍因姿势而有些翘起的屁股,那里尽是深浅的指痕:“把牙齿收起来,叔叔,”他熟练地换成委委屈屈的声音,“我很疼。” 张禺笨拙地收起牙齿,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急躁的青年捅开了喉咙——“呃、唔…咕嗯………唔…”他的屁股被青年掐起,堵着黑色按摩棒尾端的屁眼露了出来。肛口是久承性事的红艳,周跃霜俯下身,鸡巴往喉咙更深处插进去,男人被他插得挤出眼泪,周跃霜勾住按摩棒尾端的拉环,一点一点把那根假阳具抽出来。 张禺嘴里吃着越发粗硬的肉棒不断发出含糊的声音,他只觉得那根不断折磨自己的东西终于出去了,不断上升的酥麻终于散了一些,只是失去堵塞的肉腔一时进了凉意,无法合拢的穴口外翻着红肉一收一缩。他忍不住动了动腰想缓解不适,却被周跃霜一巴掌拍在逐日肥软的臀肉:“叔叔认真一点,咬到我会很疼的。” 周跃霜捏起一颗车厘子放在还没合起的肛口,那圈穴肉很快咬住带着水珠的小水果,大概是因为太凉,被捅开的喉咙也跟着瑟缩了一下,吸得周跃霜下腹发紧。 “唔——咕、呃嗯…!”张禺本能地排斥,挣扎着想逃开,却已经晚了,周跃霜把那颗车厘子塞进滚热的穴里之后很快按住想乱动的脑袋,腰胯一顶,狠狠抽插几下,抵在男人紧热的喉口射了出来。 张禺被浓稠的精液呛到,咳得双目发红。 软下的性器抽了出来,周跃霜伸手捧起男人的脸,温柔地替对方擦干净从嘴里咳出的浊液和眼角溢出的泪水,等张禺逐渐平息了咳嗽与喘息,然后问道:“叔叔,袁小姐是不是和你说过要报警?” 张禺好一会才能缓过来,想起那天睡觉前模模糊糊的话语:“她,她说,找警察……” 周跃霜贴近张禺的脸,漂亮的眼睛直视对方,一字一句道:“那叔叔想要警察抓走我吗?” 见张禺神情怔忪,他又重复了一遍:“叔叔想要警察抓走我吗?” “不,可以!”张禺才反应过来,略显脏乱的脸露出了久违的严肃神色,“跃霜,警察不可以。” 周跃霜终于笑起来,他说:“那叔叔就这么告诉袁小姐好不好?告诉她我们过的很好,不需要找警察。” 张禺不愿意通电话,周跃霜就让他录了音发过去,持续高潮的余韵让张禺的声音发哑,不甚清楚的神思说了好几遍才能录好。 周跃霜耐心等张禺录完,然后和往常一样端了牙刷杯子和接水盆,仔细给对方刷牙,张禺还是有些不习惯,但长期的禁锢让他一时不知道要自己伸手去拿东西,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周跃霜已经换了毛巾给他擦脸,周跃霜动作很细致,把脸上沾染剩下的干涸浊液都擦得干干净净。 周跃霜把床头装着车厘子的碗递给张禺:“叔叔先吃一点水果,”然后打开了锁住太久的衣柜,“叔叔不要浪费了。” 张禺根本忘了要去吃水果,他看见青年打开了那个柜子,拿出来很久没见却很熟悉的衣物,他有些结巴地期待着:“跃、跃霜…我可以,穿衣服了吗…” 周跃霜笑得温婉,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妻子,一点一点帮男人穿好衣服,然后解开了对方脖子上的那个连着锁链的项圈。 张禺一片茫然,不知所从地被周跃霜牵出了长久囚禁的卧室。 周跃霜打开防盗门,外面的空气泛着冷意窜进来,他给张禺细细系好围巾,轻轻推了推男人的后背。 张禺看了看门外,神色有些恍惚,好像一时没能接受这个变化,他朝外面走了一步,又回头看:“跃霜,我,可以吗?” 周跃霜笑笑:“叔叔记得回来吃早饭。” 大概是太久没有出门了,原本熟悉的环境在张禺眼里变得有些陌生,他走得很慢,屁股里那颗光滑的车厘子这时的存在感更加清晰,不时顶弄着已经很敏感的肠壁,本就没什么力气了的腿更加有些软。偶尔遇见想不起称呼的邻居,张禺的反应更是迟钝—— “喂!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 面前的人一直没有走,张禺看了很久也没能想起关于这个人的具体信息,直到对方有些不自然地劝道:“别乱走了你,你要是丢了,你家小孩又要担心了…”张禺才想起来是在那天晚上的保安,也想起那天周跃霜哭的样子,他后退了一步,小声道:“不会,丢了。” 保安点点头:“嗯嗯,这就对了,你赶紧回去吧,省得大家都麻烦。” 张禺甚至连小区都没有走出去,只惶惶然走了半圈,又回到单元门口,有人走出来,该是以前认识的人和他打招呼:“小张回来了?天气冷了快回家去吹暖气啊。” “啊,好…” 等他到了家门口,才发现门根本没有关,他站在门口听里面的声音,是锅碗瓢盆相击的轻响,从门缝里飘出香味,他伸手拉开门,正从厨房里走出来的青年看见他了,笑了笑:“叔叔回来了?正好赶上出锅哦。” 周跃霜还是穿着那条连衣裙,为了下厨方便发尾在脑后虚虚扎了一小把,围着有些宽大的围裙,端着刚捞出来的饺子,热腾腾的蒸汽把青年精致的脸模糊得很温柔。 张禺往屋里迈了一步,习惯性地关好身后的门,讷讷道:“我,我回来了,跃霜。” The end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hu99.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